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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講究養生之道,即使這果漿沁香可口、甜而不膩,他也未貪飲,而在直率地表達了一番喜愛之意、得到燕清的許諾後,就滿意地先行告退了。

請客吃飯,無論古今都是社交文化的髓,參加的人也不多,更適合放松下來。陳宮在食飽飲足之余,也無形中與其他幾人的距離拉近不少,這會兒見時刻不早,在賈詡走後不久,就順理成章地起身告辭了。

呂布相當滿意二人的識趣,正想趁燕清難得遵循一回松弛有度、勞逸結合的空檔,跟他久違地好好親熱一番,不想極其可氣的是,郭嘉這人卻依然賴著不走。

燕清看向郭嘉四肢平攤,衣衫松垮,動彈不得,一臉郁悶的模樣,不由忍俊不禁:「奉孝這挑飲擇食,見著喜愛的就不知節制的暴食毛病,可得改一改了。」

郭嘉這回卻不是故意給呂布添堵,而是這果漿的開胃效果奇佳,他完全把持不住,是在座的中飲得最多的,不知不覺地就用了不少飯菜。

等他反應過來,已是撐得非常厲害,半步也不想挪,丟臉也罷,寧願就這么一動不動地躺著,先緩上一緩再說。

郭嘉聽他調侃,就麻利地轉移了話題:「嘉有一事,需得請教重光。」

燕清眼也不眨道:「奉孝從來不都是有話直說么?怎無端客氣上了?恐怕這一問是可有可無,重點在於不想清再揶揄於你罷。」

郭嘉臉皮奇厚,對這點微薄的殺傷力,自是宛若未聞,笑眯眯道:「重光究竟對公瑾許了甚么?」

燕清對他一向是有問必答的,這回也不例外,直接答道:「待他事成歸來,便以焦尾琴相贈。」

焦尾琴是前中郎蔡邕親手所制,在史上也是赫赫有名。那回為酬他這忘年之交,特以愛琴相贈。

可惜蔡邕並不曉得,他這無比看重的友人,根本不會彈甚么古琴。

燕清雖很珍惜這寶物,可要是留在他手里,不過是個招人羨慕的擺設,不如送給真正通音律的周瑜,才不叫辱沒它絕世名琴的雅音。

當然,涉及轉送他人所贈的心愛之物,他也事先征得蔡邕同意了。

郭嘉卻笑了出聲:「重光此舉,卻是將這寶琴送回同一家人手里了。」

「嗯?」燕清條件反射地應了一句,於電光火石之間反應了過來,霍然站起,震驚得無以復加:「莫不是公瑾與」

郭嘉兀自攤著,懶洋洋道:「正是蔡先生的愛女。重光竟對此一無所知?」

燕清好險才憋住那句我靠。

這場奇妙的緣分,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他的一番作為:是他當初諫服呂布先發制人,避了長安亂武的那場災禍,王允也未能盡掌朝權,蔡邕為董卓落了淚,也依然活得好好的。只因不願再忍這排擠,帶著也沒被趁機作亂的異族擄走的女兒文姬,舉家遷去豫州,是為燕清於教化育人一道的亮眼作為。

結果燕清做了揚州刺史,沖著他來的蔡邕一不做二不休,專程從豫州又換到了揚州定居。在此地擔任太守的周瑜既然極愛音律,自然就禁不住這誘惑,慕名前來拜訪這名滿天下的音律大師,而他的出眾才華,也得蔡邕喜愛賞識。

等進出變得頻繁,周瑜會與性情率而不傲、華學溢、行事大氣,相貌甚美,又完全不似旁的女子般矜持害羞,躲見外男的蔡邕愛女蔡琰變得相識相熟,也就不足為奇了。

蔡邕對周瑜品學才識具都十分滿意,要不是燕清為青州這事,一時間只想到周瑜這合適人選,派他了出這場公差,只怕二人都已成親了。

橫豎沒有外人在,燕清回過神來,說話也就開始不正經了:「將有公瑾初嫁了,除這是其岳父所制的焦尾琴外,主公也當慷慨解囊,幫添添妝才是。」

郭嘉頓時大笑不已,呂布卻聽不出他這是玩笑話,正兒八經地應了聲好,還認真強調道:「一切交由布即可,重光無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