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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賈詡凝眉,顯是對燕清那充滿對摯友郭嘉袒護意味的和稀泥建議很不贊同。

燕清接觸到他的復雜目光,趕緊補充:「清的意思,只是私下里或可通融一二,對外時,自是公事公辦的要緊。」

賈詡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往後就更不好辦了,但燕清這護得嚴嚴實實,生怕郭嘉真挨了罵的姿態,登時叫他嘆了口氣,著實有點為難。

一來燕清在幕僚當中一向極有威信,二來他與燕清交情頗深,對其為人稱得上十分了解,不會無得放矢,有時做的事看著叫人解,可到了後頭,往往都能證明燕清不曾錯料,仿佛有窺得先機、未卜先知的神仙本事;三來,則是主公呂布對燕清的寵信堪稱無可動搖,幾乎深刻到了骨子里。

當燕清心意已決的時候,除非能在道理上將他駁倒,叫他心服口服,否則無論里外,堅持下去都毫無勝算。

可若真要據理力爭,那便是單單為了郭嘉行為不檢恐有影響到主公的嫌疑,就得冒著與燕清爭辯許久、或惹其不快的風險,還需好些寶貴時間。

又不是迫在眉睫的急事,何必在這節骨眼上糾結,徒傷了感情呢?

「話雖如此,重光既有意縱他,也當擔起督管一職,莫叫奉孝有恃無恐之下,哪日真禍從口出了,才為時已晚。」

燕清聽賈詡的口吻驟然一松,就知這叫他兩相為難的事就要隨著對方的退讓而迎刃而解了,莞爾一笑道:「自然,自然。」

於旁人看來,賈詡不過頓了不過一息的短暫功夫,就緩和下了語氣,無奈地笑罵了郭嘉幾句,就願意接受燕清的和解了。

而無從得知在這短暫的時間里,其實謹小慎微,講究面面俱到慣了的他,就已將諸事周全地考慮了一通,才做出的決定。

郭嘉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回由呂布欠下的帳,稀里糊塗地就被栽贓到他頭上,叫他百口莫辯,但追根究底,不過是托了呂布有意誤導的福。

叫賈詡等人所擔憂的,非是那不痛不癢的緊緊擁抱,而是主要是呂布打了勝仗就洋洋得意,不慎暴露出平日被掩藏得極好、其實始終不知沉穩謙遜為何物、喜怒輕形於色的本質來。

正所謂驕兵必敗,現在只不過是初戰告捷,大批袁曹兩軍尚且在營盤里頭休養生息,安然喘氣,伺機卷土重來呢。

哪兒是能掉以輕心的時刻呢?

郭嘉最頭疼的點反而在於,彌漫在呂布與燕清之間那點旖旎,倘若哪日因紙包不住火,叫這秘密泄露出去,難不成以賈詡為首的一大票人,還打算把這筆賬算到他頭上?!

一想到自己當初懵然無知,受燕清蒙騙,府上一住就是近一年,分明行動不受約束,卻既不去書館,也不回自己家,理直氣壯地以主人自居,後來不樂意在許縣枯等了,索性追去揚州壽春,也是有了別駕府都不肯去,賴在住得舒適習慣的燕清宅邸上久久不走,直到被某某半請半逼地挪了出去……

可謂是數不勝數,卻樁樁可成有心人眼中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