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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微眯著眼,半晌才暗藏機鋒道:「哪里?得文遠到來,嘉喜不自勝,只嘆知情過晚,方才有失遠迎。」

他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領二人去到內室。

看到張虎與郭奕已然玩到一起去了,張遼很是放心,郭嘉則有點兒無語,等一落座,屏退下人,就看向燕清道:「好了,重光專程擺這副有話要說的模樣,不就是要給嘉看的?我已洗耳恭聽,請說罷。」

燕清半點否認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笑道:「果真瞞不過奉孝。」

張遼微愕,他是擔心郭嘉又欺負燕清心善和軟,才硬要跟進來行這保護事的,這會兒直覺自己不該再呆著,便起身道:「二位先生有要事要敘,那遼先」

「不必。」燕清理所當然地拽他衣角,讓他重新坐下:「文遠又不是旁人,避嫌作甚?只是這話出自我口,進了你們二人耳中後,還請保密才是。」

郭嘉敷衍地應了一聲,燕清對他卻不能更放心:這話其實只是說給張遼聽的,只不好單拎出來罷了。

張遼聞言點頭,慎重其事地保證道:「這是自然,請重光放心。」

燕清便將呂布有意諸葛亮做義子的事給大概說了一遍。

早知道他跟呂布之間的貓膩的郭嘉還好,只神色淡定地點了點頭,張遼卻眉頭緊皺,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主公雖膝下單薄,卻是因這幾年里自主母意外身死後,以事務繁多為由,拒了勸他諸多娶妻納妾的諫言……兩位神醫不是曾說,主公身體無恙么?何必急於一時半會的?」

郭嘉對此不置可否,只轉了轉手中茶碗,盯著那翠綠的茶梗看了半天,慢吞吞道:「此需從長計議。」

張遼沒坐太久,就因兵營里呂布有事相召,匆匆告辭去了,張虎被拉在後頭,不一會兒就落到了燕清懷里。

郭嘉似笑非笑道:「由這點看,主公待重光,倒也真有幾分情深義重的意思了。」

燕清莞爾:「叫奉孝為清多有掛心,實在過意不去。」

郭嘉嘴角一抽:「重光願少些折騰我,就謝天謝地了。」

張遼既已走開,郭嘉也不拐彎抹角的,直言道:「若主公執意達成此事,那整個天底下,也找不出攔得住他的人來。對於這點,你倒可寬心。」

燕清頷首,郭嘉又道:「只是文和明敏銳,怕已猜出你與主公關系不同尋常了,只是目前還缺了點真憑實據,又有我為你們遮掩一二,才不肯定罷了。」

在前不久賈詡在婚事上的試探後,燕清就對此隱有預料,嗯了一聲:「不過文和素來明哲保身,即使知曉,這一時半會里,也應無大礙。」

郭嘉卻道:「主公已近不惑之年,膝下卻只得一嫡女,更被你這美人勾得連妻妾都不肯再納了。你當這是樁能叫他安心下來,對主公內事繼續不聞不問的好事?當日與你定下計策,將二位夫人鏟除時,他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感情順遂的,而是為讓主公續娶個強大妻族的。」

燕清淡淡道:「然縱觀天下大勢,諸侯已無力爭鋒,主公一統天下,計奪大業,已將成定局。他想圖個穩固安逸,也無別處可去了。」

郭嘉搖了搖頭:「他自不會對主公不利,只是你的話……罷了,他與你好歹相識於微末,受你舉薦任用之恩,於你,定也懷有不輕情誼。觀他往日行事,雖謹小慎微,也不似薄恩寡義之人。事到如今,我們且竭力促成義子一事,解此燃眉之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