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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哄得前者高興同意,非是難事。

況且,劉備與大表哥的關系,目前很可能還處於在蜜月期,起碼連深受寵愛的蔡夫人那三番四次的挑撥離間,都沒能叫大表哥徹底下定決心、疏遠或是除掉對方。

那這樣一來,劉關張那三兄弟,也許也會跟著劉表一起過來才對。

燕清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劉備自命漢室宗親,做客荊州,這回隨刺史來進許面聖,來也完全稱得上名正言順。而他若不來,以其威望,多半得代劉表輔佐劉琦或是劉琮坐鎮荊州,可絕對沒法叫蔡氏一族安心,如此看來,還得竭力促成此事。

蔡氏的反應,說不准也在劉備預料之中。

假如這一切真處於劉備的心謀劃,那他目的又何在呢?

燕清沉吟許久,漸漸有了眉目。

他索性學郭嘉那看著風流自在的姿勢,舒舒服服地側身躺著,淡定道:「大表哥想來,就讓他來好了。只是我忙於督考,可沒什么功夫接待他,奉孝可願代勞?」

郭嘉顯然對應付個清談之客的差事毫無興趣,打了個哈哈道:「交給主公不就好了?」

燕清搖了搖頭:「光留主公一人應對劉表,還是難以叫清放心。」

不只是怕雙方一言不合,呂布這暴脾氣就提了方天畫戟讓劉表來個血濺三尺,也是擔心劉表看呂布不慣,又欺之不熟文墨,明嘲暗諷,叫呂布吃了口頭上的虧還不自知。

有能言善辯,才思敏捷的郭嘉在旁,那就萬無一失了。

燕清復又勸了幾句,郭嘉只有應下,無奈道:「重光對於主公之事,未操心過度了。」

燕清卻是一臉理所當然,語氣鏗然道:「世上還有何人之事,能越得過主公去?自是操多少心也不嫌多的。」

郭嘉嘴角一抽,只覺牙根略微泛酸。

燕清仿著郭嘉的躺姿,約是勞碌慣了,不似對方一身閑散懶骨,躺沒一會兒就渾身都不太得勁兒,還是坐立起來,得了郭嘉一個鄙夷的白眼。

在起身間,手肘不慎碰撞到席上一物,燕清低頭一看,咦道:「何人如此閑情雅致,方才在此撫琴?」

郭嘉懶洋洋道:「區區不才,正是在下。」

燕清挑了挑眉,將這琴傳了過去:「清與奉孝相識多年,只知你才思謀略無不超群、胸藏詳良策,卻不知你於樂理一道還頗有造詣,懷得雅趣怏然。不知今日可能有幸,傾聽妙曲仙音?」

盡管知道燕清在有求於人時,能把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都說出花來,郭嘉還是被他捧得頗有得色,便大發慈悲地坐起,接過琴來,自信哼笑道:「這有何難?」

當真給燕清用心奏了完整一曲。

待那宛若繞梁三日的清韻琴音漸漸淡去,燕清才慢慢回過神來。他於樂器方面,實在不怎通,卻還是具備極高的鑒賞能力的,自然聽得出郭嘉的琴技不凡。

燕清半是真心感嘆、半是給摯友面子的大拍馬屁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非是沒聽過樂理大師、亦是他的忘年交蔡邕所奏之曲,燕清在側耳傾聽後,也會真心實意地贊揚。

只是平日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郭嘉,居然真人不露相,撫得一手好琴,就讓燕清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郭嘉微微一笑,顯是對燕清的贊美深感受用,嘴上謙道:「不過拙技,當不得重光盛贊。」

燕清還想再誇幾句,郭嘉便道:「不知重光可知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