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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等人,劉協如此高調的行徑,早就被通傳個一清二楚了。

倒不全是他們布下的人馬,而是見天子失勢、呂布掌權已成事實,總不缺趨炎附勢者的。

呂布心情不甚美好,卻見燕清與郭嘉皆是笑眯眯的互換眼色,也顧不得醋海生波了,更多是感到納悶:「劉備此等以販履織席為生的無名小卒一躍做了皇叔,還不知要如何猖狂,而那小崽子之所以這般器重仰仗,還不就是指望扶持他來牽制我等?局面如此不利,二位先生何故不愁不怒,還頗為歡喜?」

想當初他除董卓後,數次千里往返救駕,為劉協擦過不少屁股,可謂是立下汗馬功勞。哪怕懷有私心,皇帝得到的實惠也是半點不少的。結果他這般辛苦勞累,折損人馬,得來的升遷和敬重,也比不得個戰功零星的劉備多。

最膈應的是,還是他親手放他們安然進的宮。

燕清拍了拍他那緊綳的肩膀,笑道:「主公與秋後的蚱蜢計較什么?倒是陛下如此配合我所設的引蛇出洞,當謝主隆恩才是。」

這次是斬除掉劉協所有可用的羽翼,下次就可以將對方一舉拉下皇位了。

呂布不是蠢人,聽得愣了一愣後,很快回過神來了。

郭嘉道:「就是待將人全都尋出,要如何處置?主公若貿然行王霸之事,難蒙受罵名,不可輕動。重光可莫要大意,心急之下,或就惹火燒身了。」

燕清其實並不似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哪怕他知道的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可事態也一直在變化,說不准就徹底脫出他的把握范疇了。

為此他不惜讓呂布同意劉協納伏完之女為後,就是為了將變數盡可能降到最低。

燕清微微頷首:「奉孝安心。」

劉協年紀不大,城府也不深,自不知道他滿心以為藏得隱蔽的想法,其實在明眼人里皆已顯露無疑。

等他認為自己已徹底將這皇叔劃拉到自己陣營中,便很快開始了下一步行動。

第172章緊鑼密鼓

劉協先是去了伏壽處。

見她身為一國之後,所居宮室卻很是簡陋,半點比不得洛陽殿所的金碧輝煌,不禁念及自身不得不仰呂布鼻息的處境,一時悲從中來,不由掩面而泣。

伏皇後大驚失色,忙揮退宮人,匐行而拜,怯聲詢問:「陛下何故悲戚?」

劉協一邊拭淚,一邊將自己自小受何皇後迫害、又經董卓暴虐,後以為苦盡甘來,卻被馬騰韓遂害得顏面盡失,最後徹底落入呂布手中,處處受到制轄,不說掌權揚威,就連自由都成了奢望的事,一一道來。

伏皇後聽得心驚肉跳,雖難以對他所說之痛感同身受她並不覺得住著看著雖不夠構造恢弘、卻也足夠舒適的殿堂有何屈辱,更不感到比起在長安忍飢挨餓,難以為繼的日子、現在有多苦痛難熬可既然劉協淚流滿面,她也頗覺萬分不忍,欲要為他分憂。

只是她嫁入皇室之前,也不過是飽讀詩書的閨中女子罷了,哪兒來的權勢與勢如中天的呂布抗衡?唯有寫信一封,托父伏完來見。

待執金吾伏完受召入宮,驚見帝後凄然情狀,也油然生出主辱臣死之感。

他義憤填膺間,只道願為斬除弄權呂賊、重振君綱而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