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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屍首扣上一頂「逆臣作亂、臨前內訌而亡」的黑鍋,比流出呂布仗權恃勢、濫殺朝臣的傳聞,要好得多。

也是這些在義狀上署名的人自認穩操勝券,聚了披掛帶甲的兵馬來圍殺他一人也就罷了,自己也多此一舉地佩上把劍佩劍著履進宮來耀武揚威的上一人,還是那惡貫滿盈的董卓,他們這么做,不正是坐實了那不臣之心?

而意欲謀刺聖上的亂臣賊子,必須株連九族。

小皇帝被燕清等人拿他的名義,將誓死效忠於他的大臣趕盡殺絕,當然不會甘心,但也不得不咽下這啞巴虧了。

憑借臨時編造的荒誕離奇的理由,是不可能取信於悠悠眾口的。

確定全部人都趴在地上,要么生氣斷絕,要么也是身負重傷、只在苟延殘喘後,燕清才將事先備好的信號打出去。

等他安排在宮中的那幾人看到,自會領著其他衛兵趕來。

不過,這箭在射出去造成傷害後,竟會一直逗留,而不自動消失?

燕清在察覺到這點後,頭一個想到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日後萬一軍中缺箭,都不用諸葛亮使「草船借箭」這一招了。

就由他辛苦一些,直接對著一堆木樁子,多刷新萬箭齊發來甩就好了……

可惜攢這牌的過程太過艱難,刷新出它的概率,比刷出樂不思蜀還要低上三倍。

想著那幾日用牌用到手酸腦脹的經歷,燕清仍感心有余悸,又見事成,便不再逗留,揣著僅剩那張留待萬一的防御牌「閃」,慢悠悠地轉身離去。

只是在行了幾步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緊不慢地回過身來,一邊往那緊閉大門的殿前走去,一面略略挑了一挑眉梢。

配以致絕倫的容貌,原是叫人目眩神迷的極美景致,可因方才之事,平添了極其龐大的壓力,和讓人心驚肉跳的可怕氣息。

尤其是落入一直在殿中窺伺、清清楚楚地見證了那一幕,雙股戰戰的劉協眼中,更與那煉獄中出來的修羅一般無二。

燕清突然殺個回馬槍的舉動,無疑觸動了他緊綳的神經,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哪怕不顧體面地死死攥住了同在瑟瑟發抖的伏皇後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遍體生寒。

燕清並沒闖進殿中,而是在那被鮮血染得腥紅的台階前止了步,優雅地行了一禮,笑道:「陛下已過知事之年,也該明些事理了。今日之後,望您能將『三思而後行』牢記在心,不然誤了臣子的一片忠心,遲早也將有損龍體。」

自認已將小皇帝恐嚇到位,燕清就真的離開了。

確定他真的不會再回過頭來後,劉協也終於能癱軟在地,如同一團爛泥。

里頭的騷亂還沒傳到外頭,燕清一路暢通無阻地行至宮門,卻見到一匹殺氣騰騰的火紅色高頭大馬,載著同樣氣勢洶洶的魁梧騎士,不顧侍衛阻攔地直闖而來。

燕清詫異莫名:他分明將這事壓得死死的,一早就去了軍營的呂布,是怎么提前得到的消息?

否則不可能來得如此之快。

不過這可不是驚訝的時候,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呂布肯定是來找他的。

燕清正准備做個什么動作來吸引注意,省得跟明顯心急如焚的呂布鬧出擦肩而過的烏龍來,只是呂布的眼力比他以為的要好得多,才往前沖刺了幾步,就驟然勒轉馬頭,閃電一般直奔他而來了。

「主」

燕清只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雙眼通紅的呂布毫不猶豫地一個折身下撈,准確地將他逮上馬背的舉動給打斷了。

赤兔與主人向來心有靈犀,這時都無需他專門去催,就已是撒蹄狂奔,真正發揮出了神駒那風馳電掣的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