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3(1 / 2)

淚,一邊咬著牙睜著朦朧淚眼繼續寫,也保持了不來求助他這父親的硬氣。

等到了第二個月,郭奕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還真叫那堆逾期未結的課業,一點一點消下去了。

親眼目睹獨子的這番奮斗,讓郭嘉在氣憤之余,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欣慰和嫉妒。

只是任他旁側敲擊,燕清作為夫子,卻始終對郭奕的出色表現閉口不談,教他滿腹的驕傲自豪,也無處宣泄。

也是多虧郭嘉在關乎郭奕的事上,還有那么點矜持尚存,不好明提,非叫燕清誇獎幾句。

而待他冷靜下來,不再賣力暗示了,機緣巧合下,才叫真相得見天日。

結合郭嘉最初那句話,燕清此時此刻,哪兒還猜不到這自作主張者的身份?

一時間既感動又好笑,對滿眼疑竇的郭嘉,都沒能說出話來。

有著將兩頭都瞞得死死的靈活心思,還能讓一向活潑頑皮的牙兒肯坐下聽課,老實完成課業……

只可能是在開考前半年就減少了去學舍的頻率,選擇在家中靜靜復習的陸遜。

一直默然旁聽的呂布,終於將燕清的頭發束得完美,這會兒正興致怏然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聞言施施然道:「這還需問?去廳中一看即知。」

郭嘉不知究竟,可觀燕清先是驚訝,再是疑惑,後又轉為柔和的了然時,就知那人不可能懷有惡意,也不在意呂布話里帶的小刺,應了一聲,頭一個出了書房。

當三人突然出現在里廳時,正一臉嚴肅地給郭奕授課的陸遜也維持不住淡定自持的姿態了,怔了一怔後,二話不說,放下手中書冊,結結實實地要向燕清跪下。

「孩兒知錯,還請父親大人責罰。」

郭奕剛高高興興地喊出一句叔叔,就見極具威嚴的小哥哥猛然跪下了,不禁雙目睜大,嘴也大張著,一動都不敢動。

燕清笑著阻攔了他,安撫道:「議兒上有淳淳孝心,下有手足之情,何錯之有?」

陸遜依然不肯抬頭,羞愧得無地自容道:「孩兒自作主張,欺瞞父親大人,辜負您的期許信任,自是應當受罰。」

燕清搖了搖頭。

說來有趣,他剛還因太過自作主張,被呂布一頓狠狠發作,還讓郭嘉看了笑話,這會就輪到他義子了。

光從這點看,他與陸遜還真具父子相。

想著想著,燕清心念倏然一動,鬼使神差地向那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頂伸出手來,少頃,就如願以償地揉到了陸大都督的腦袋。

在真正摸上的那一瞬,陸遜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震了一震。

燕清笑眯眯道:「我為何要氣,又為何要罰你?這么說來,我可是從未擔心過你做事失了分寸,只怕你太過老成,總拘於禮數,反顯見外了。」

「且不說我與奉孝交情極深,只憑我乃牙兒師父這一點,你便是他的兄長。我事務纏身,暫且無暇司傳道解惑之事,你暫代我行此職,又如此用心……」燕清將陸遜狠誇一通,旋即話鋒一轉,委婉勸道:「只是你有大考在即,若因此分散了力,未能發揮出十成實力來,恐會抱憾……」

又好生勸撫幾句,才叫心亂如麻的陸遜慢慢聽了進去,靦腆地紅著臉,站起身來。

郭嘉懶洋洋地斜倚在門邊,呂布則面無表情地站在離他最遠的門的另一側,見這父子情深、相互體恤的溫情一幕結束後,才挑眉一笑,向不知所措的郭奕招了招手:「小兔崽子,過來,隨你老父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