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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來。

而就在此時,燕清突然睜開眼睛,向他招了招手。

呂布頓時又來了神,趕緊走過去:「重光有何吩咐?」

從他這角度看,真真是美人如玉,無一處不可入景入畫。長長的兩排烏睫濃密得猶如小扇,在那皎潔肌膚上灑下一小片動人的陰影,直叫他心跳就跟大戰一觸即發時先被敲響戰鼓那般狂響不止。

等呂布近到跟前,半醉不醉的燕清沉吟片刻後,正色道:「觀主公那日情態,可是曾想過若陛下足夠賢良,或可還政於他?」

在事敗那天,燕清不可能忽略掉呂布對毫無擔當的劉協所流露出的失望之態,也對此多少有些耿耿於懷。

假使呂布都行至這步了,還沒稱帝的真正決心,那要是處理不好,沒准會成為滅頂之災了。

呂布凝眉:「布豈會如此作想?不過是感嘆有此小兒在,漢祚是注定盡了。」

燕清知他所言非偽,頓時松了口氣。

呂布抓著他一只軟綿綿的手,一邊把玩,一邊興致怏然道:「只要有重光陪著,布哪兒都願去,也哪兒都去得。」

又重重強調道:「需有重光在。」

燕清笑眯眯地跟他對視半天,用沒被抓住的那只手,慢慢悠悠地摸了摸呂布有兩根長須沖天的腦袋,慈愛道:「好啊。」

徐庶走後,須得安排可靠人選速去接手他的工作,燕清思來想去,索性將陳宮和劉曄一起派去,前者任刺史,後者任別駕。

他身兼多職,而人力有窮時,根本忙不過來,而勢中也並不缺人了,沒必要將事務全都包攬到自己身上。這會兒呂布攝政,他便毫不遲疑地將揚州刺史的職務轉到陳宮頭上去了。

就在燕清為殿試的籌備忙得焦頭爛額時,呂布忍不住問了句:「何時伐益?」

燕清想了一想,以商量的語氣道:「這事需從長計議,不如等殿試完了,終榜放出後,取了荊州,穩上幾個月功夫,再做打算?」

他知道被那般算計後,呂布肯定窩了一肚子火,可現在實在不是遠征的好時機,為上位者,也不該意氣用事。

無論是劉備為關羽報仇心切下發動的夷陵之戰,還是曹操為父報仇的南征徐州,都是再慘痛不過的教訓。

呂布卻道:「好。只是重光整天忙成這樣,布就不能幫著分擔一二么?」

燕清愣了一愣,旋即笑道:「怎會?再過幾天,便是主公最忙的時候了。」

明面上是劉協大病不起,需靜心休養,不問政事,其實是經上次逃離未果後,不光涉事臣子被屠了滿門,伺候的宮人也被殺個干凈。

伏家上下百來口人盡被殺盡,伏皇後倒是沒死,可被在獄里被關得瘋瘋癲癲才放回宮中,同劉協一起徹底喪失了自由,無時無刻不被嚴加看守,可謂是一舉一動都在呂布親信的監視之下。

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起初還大喊大叫鬧著要設朝見外臣,後被對他徹底喪失耐心的呂布掐著脖子、提到空中好幾次後,就再不敢了。

橫豎已經撕破臉皮,除非劉焉馬騰信心膨脹到要做出連燕清都不敢做的隔兩州來遠征的壯舉的話,劉協是盼不到半個援兵的了。

而朝中的保皇派,經兩次浩劫,也真死絕了。

劉協不被允許出現在外人面前,朝廷就真正成為呂布的一言堂了。那進到殿試這關的學子所能面見的,自是代陛下行事的呂布。

身披呂布所賜予的榮耀,他們身上,也就完完全全打上了呂布的烙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