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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那些賓客,大可安心。你都避出府外了,態度擺得如此明確,還敢冒著觸怒你的風險上門的,也只剩幾個無眼色的蠢物。想打發走,還不簡單?」郭嘉懶洋洋道:「你倒樂得自在,徒留主公在外,都快毀天滅地了。」

燕清知道郭嘉在這方面不喜誇大其詞,也不好意思再賴外頭不回,猶豫片刻後應道:「奉孝所言甚是。剛巧冕服也制成了,是該回去了。」

郭嘉頷首,旋即附耳過去,悄聲道:「做戲即可,何必如此盡心?」

燕清知道郭嘉說的是即將廢黜劉協,在祭天之事上只要做個態度就夠,不必真正盡力。但他之所以這么做,也不僅是為了避人,便道:「非是為今上,實為主公矣。」

現多參與到流程里,以後等呂布上位,這些見識就大有用場,怎會多余?

郭嘉聳了聳肩:「論起未雨綢繆,世間恐無人及你。」

燕清莞爾:「過獎。少頃,你那冕服也將送至府上,記得上身一試,若不適合,也好趁早做出調整。」

「好。」

郭嘉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慢悠悠地離開了。

燕清也未食言,將今日事務理完,就久違地往呂布的宅邸去了。

而呂布提早從郭嘉那得到消息,早早地就候著了。燕清笑容如常地陪他用了膳食,就請他與自己試試冕服。

呂布欣然同意,與他一同去到內室,毫無分開試衣,以做回避的意思,而燕清也對此習以為常了。

因有知情的郭嘉和賈詡幫忙掩飾,對輿論進行暗中引導,叫世人雖知他們親密,卻只覺得坦盪無私,即使是那些居心叵測、刻意歪曲抹黑他們的人外,也極少往斷袖分桃上猜測。

就如史上的劉關張一般(正史里未有桃園結義的結拜記載),名義上雖為主臣,卻情勝兄弟,共進退,光明正大地食則同桌,宿則同席,十年如一日,倒是段使人稱羨的佳話。

制冕服的用料,有搦玄和繒,處理過程無比繁復,就說那那最開始的染絲一步,還受天時氣候的影響,自然不可能是從秋初才開始籌備的。

所謂的趕制,也是拿提早織造好的布匹,於典婦功處縫制成衣,最後才由畫繢的畫工、綉工接手,可謂華美貴重至極。

呂布如今位列燕公,依照周禮中的司服制式規格,可著僅次於劉協的龍、山文九章冕服。

燕清為大鴻臚,是司徒領之一,則簡單一些,用華蟲七章,有五,赤舄朐履。

由婢女們小心翼翼地服侍著,換上兩輩子穿過的最華貴的禮服,對燕清而言,也是極新鮮的體驗。

可惜在這東漢末年,尋不出面全身鏡來供他自照一番。

這淡淡的遺憾稍縱即逝,燕清稍活動了下手腳,又走了幾步,最後道:「一切皆好,就是這腰身處,似乎松了一些,改與不改皆可。」

那恭候在旁的侍女趕緊上前,持尺隔空量了一量:「大人近來又清減了些。」

燕清不以為然,只即刻示意她噤聲,卻還是晚了一步。

在廳另一頭的呂布的耳朵靈敏得很,一下捕捉到這幾個詞兒。

剛好他也被下人服侍著穿好了,不必再杵著一動不動,沉著臉闊步行來,隱怒道:「布早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