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們這種行為很容易染上艾滋?」
吳所畏也一本正經地答:「我知道,所以我才和您兒子上床的。」
池遠端瞳孔驟裂,猩紅的目光直逼著吳所畏。
「你本來就有這個毛病,所以才把我兒子拖下水?」
吳所畏連忙安撫老丈人。
「您想哪去了?您看我像那種人么?」
池遠端怒吼,「那你什么意思?!!」
吳所畏坐起身,特別耐心的說:「艾滋病傳播途徑有四種,其中一種就是性行為傳播。它是指與已感染的伴侶發生無保護的性行為,包括同性、異性和雙性性接觸。」
「在您兒子和我在一起之前,他每天進出夜店,和成百上千個不干不凈的人發生過性行為,感染艾滋的概率要大得多。出於對您兒子健康的考慮,我才說服自個成為您兒子唯一的性伴侶。」
池遠端冷哼一聲,「聽你這么說,你還是出於好意呢?」
「那當然,只有我能讓您兒子保持健康、穩定的性生活。這無論是對您兒子,還是對其他曾與他有過性接觸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池遠端的語氣有點兒危險。
吳所畏咽了口吐沫,偷摸斜了池遠端一眼,好半天才憋出仨字。
「不客氣。」
池遠端瞬間暴怒。
「我看你就是找揍。」
拎起吳所畏的衣領,對著屁股和後腰就是一頓狠踢。他這輩子沒動手打過什么人,池騁小時候那么混,他都選用講道理的方式。可跟吳所畏講道理沒用啊!他那腦神經完全跟別人檸著,句句挑戰池遠端的承受底線。
吳所畏被打得嗷嗷叫喚,但池遠端的這種揍跟那天倆壯漢的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那倆人打得吳所畏想哭,池遠端打得吳所畏想笑。
「啊啊……叔叔,您聽我說……啊啊……我還干了一件對不起您的事!您一起打了吧……其實是我先勾搭池騁的。」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過後,傳出吳所畏的嚎叫聲。
打累了之後,池遠端陰著臉朝吳所畏說:「那邊罰站去!」
吳所畏一瘸一拐地走到牆角,背朝著池遠端罰站。
池騁的擔心果然是多余的,吳所畏的確受了委屈,可那小心臟堅硬的,碎石機都戳不動。一個人對著牆壁罰站,站得美著呢,板牙都快呲出來了。
一個多鍾頭後,吳所畏困了。
站一會兒腦袋就磕到牆上,站一會兒腦袋又磕到牆上。池遠端本來就睡不著,每隔一會兒傳來砰的一聲,隔一會兒又砰的一聲,他能不亂心么?
扭頭朝吳所畏看看,心里又有點兒不落忍。
池遠端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池騁和吳所畏這層關系的,當時看到吳所畏第一眼,還有點兒不敢相信。因為他很看重面相,他覺得吳所畏面善,心眼兒應該不錯。即便和他接觸了三天,生了一肚子氣,仍舊對他沒有仇視感。
他和汪碩不一樣,汪碩也算是富家子弟,池遠端對他的寬容度就少了幾分。可吳所畏就是一個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沒有兄弟,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出於對弱者的偏袒,池遠端自然會把責任強加到池騁身上。加上池騁之前的種種劣跡,池遠端打心眼里不願意過多苛責吳所畏。
因為沒有吳所畏,可能也會換成另外的「吳所懼」,「尤所畏」的,矛盾的根源在於他那個不安分的兒子,與旁人無關。
想到這,池遠端嘆了口氣,朝吳所畏招招手。
「你過來吧。」
吳所畏猛的一激靈,扭頭看向池遠端。
「您在叫我么?」
池遠端沉著臉嗯了一聲。
吳所畏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乖乖地回到床上,這回不鬧了,躺上去就睡。
你倒是沒臉沒皮……池遠端冷哼一聲,讓你過來你就過來,連點兒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