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讓賈申給吳所畏送去一個小木匣,木匣是他閑來無事自個兒做的。底部和四周都是打磨光滑的小木板,頂部是木條拼接的,沒兩個木條間都有一道縫隙,可以看到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旁邊有一個小鐵扣,想打開木匣就得把小鐵扣弄折,所以是不允許偷看的。
賈申草草的往手里面掃了一眼,貌似是一張紙條。
池騁又把吳所畏的手機號和地址秘密告訴賈申,賈申拿到手之後,不聲不響地回了值班室。
☆、266不是恨你,是舍不得。
吳所畏剛准備攤回家,賈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是吳所畏么?」
吳所畏點頭,「是,您哪位?」
沒有介紹,沒有寒暄,賈申就一句「來拿你的東西」。然後簡單地報上地址,就把手機揣進衣兜,恭候吳所畏的到來。
吳所畏心里一陣糊塗,這誰啊?也不說明白就把電話掛了。
要是放在平時,吳所畏肯定直接當騷擾電話處理了。可在這種敏感時期,他不敢輕易忽視一個變動。萬一是池騁秘密派來接洽的人,因為怕被人竊聽才長話短說,錯過豈不就耽誤事了?
這么一想,吳所畏趕忙把車存到一個商場的門口,打個出租車過去了。
因為之前吳所畏進看守所的時候,是以委托律師的身份,各種證件都是假的,所以賈申並不知道他就是吳所畏。站在街口等著的時候,賈申心里還有幾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讓池騁在這種敏感時期還千方百計地和他聯系?
吳所畏到了之後,拿起手機給賈申打電話。
賈申就站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沒有接電話,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賈申走到吳所畏面前,才發現是那天來看守所見池騁的人。
「是你?」吳所畏也挺驚訝。
賈申把小木匣遞給吳所畏,「池騁要我給你的。」
「哦,謝謝了。」吳所畏接了過去。
賈申定定地看了吳所畏一會兒,眼神中帶著警察特有的敏銳性。
「你不是律師吧?」
吳所畏一時語塞。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賈申雙手插兜,一副酷范兒,「池騁信得過我,我也信得過你。」
說完,在吳所畏肩膀上拍了一下,轉身走人了。
吳所畏定定掃了一眼他的背影後,也拿著木匣走了。
回到診所,吳所畏迫不及待地把木匣打開。
里面只有一張紙條。
池騁的字跡略顯潦草,但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寫工整。
「不是恨你,是舍不得。」
雖然只有這么一句話,卻說得吳所畏心中百般滋味。
池騁不怕被判刑,不怕受牢獄之災,不怕被獄警出賣。就怕吳所畏會記恨他那句口是心非的話,怕吳所畏會生氣,會傷心。
其實,吳所畏根本沒計較這句話。倒是池騁突然來了這么一出,讓他心里酸澀澀的。
第二天,姜小帥來到診所,看到吳所畏沒出攤,心里挺納悶。
「嘿,今兒怎么還沒去啊?再不去沒位置了。」
吳所畏趴在桌上,手擺弄著那個小木匣。訥訥的目光透著幾分倦意,一看昨晚就沒休息好。
「不想去了。」
姜小帥坐下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