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制品對比,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一份婚姻證明。
一份她與辛西婭的婚姻證明。
她與辛西婭在聯盟結婚,婚姻證明也在聯盟辦理。
能拍到她與辛西婭那樣親密照片的人能猜到她們結婚了那不奇怪,又根據數據分析模仿她們的筆跡這也不奇怪,只是,為什么對方能夠准確無誤地把聯盟的婚姻證明寄來?
為什么對方不認為她們辦理的是帝國的婚姻證明?
靠猜嗎?那猜的是不是太准了?
如果不是靠猜,那么對方為什么會知道?
西德狄格閉上眼睛,她和辛西婭結婚時還沒有參選,這件事情的關注度與其說是低,倒不如是完全沒有,對方知道這件事情,並且能准確無誤地知道她們的婚姻證明究竟在哪一個國家辦理。
這不是民主黨做的。
西德狄格想。
因為當時民主黨根本沒有關注她的必要,她本以為這是一場關於大選的角力,是慣用的打擊對手的方法,但是她現在明白了,這是一場針對她個人的報復。
到底是什么樣的怨恨能讓對方從幾年前就關注她的動向,或者說,在更早以前。
文件中還夾著一張便簽我是否有榮幸請您來做客呢?
淡綠色的字體如此優雅地寫著。
仍然是那個地址。
西德狄格坐了很久沒動,之後,她撥通了多羅西的電話。
「您好,」多羅西接電話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她的聲音非常清醒,這種時間清醒是很奇怪的事情,她應該早就去睡覺了,「您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明天,麻煩您陪我去看房子,」西德狄格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隨意,「還有,告訴安全局,我需要狙擊手,絕對的制空權,還有導彈,前提是不打擾任何居民。」
「您要去聯盟的戰時總部嗎?」多羅西問。
「就是我要您查的那個地址,」西德狄格道:「它的主人幾次盛情邀請我,明天早上九時。」
多羅西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您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晚安。」
「晚安。」
多羅西放下手機,將杯子里的沒有加冰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烈酒熏紅了她的眼角,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脈沖槍。
瞄准。
槍響。
畫像應聲倒下。
那是個令人驚艷的美人,曾經舉世聞名。
哪怕那幅畫上布滿了彈孔,眼部已經被貫穿撕裂。
「姐姐?」她低笑道。
……
「我是……」
「沃爾卡倫納先生。」盧比斯伸出手,「我知道您,您那一副《霧中首相官邸》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畫家咳嗽了一聲,「謝謝,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