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點都不老實，字面意思。」

馮道：「她有幾個情人？」

西德狄格欽佩道：「我真是永遠做不到像您一樣頭頂綠得像是帝王翠還能這么淡定。」

馮笑了一聲，「好孩子，我得告訴你，她喜歡誰不重要，她和誰往來，也一點都不重要。」

只要她還在我手里，就什么都不重要。

金絲雀可以為無數人歌唱，也可以讓所有人駐足，但是握著打開籠子的鑰匙的人是她，這點就足夠了。

她微微一笑，掩住了眼底所有的幽暗情緒。

「我有一點小小的禮物要送給你，辛西婭。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當然不會。」

日歷旁邊放著一個盒子。

西德狄格心中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馮按著盒子，送到辛西婭手里。

「別推辭，這是我送我孫女愛人的結婚禮物，除非你不是我孫女的愛人。」

辛西婭笑了，打開盒子。

是一條項鏈。

通體純白的項鏈，中間有一塊被切割成水滴形狀的藍鑽石，由於剖面非常多，這顆鑽石在陽光下的光芒居然真的像是水。

「這是我侄女送給我獲封親王時的禮物，名叫『永恆』。」馮道：「它是我的摯愛，我覺得它意義非凡。現在我把它送給您，只希望您不要嫌棄它被人戴過。」

西德狄格氣得炸成一朵煙花。

她大選成功當選總統的慶功宴上向馮要這條項鏈都被拒絕了！

「祖母，這個禮物太……」

西德狄格推了辛西婭一下，「閉嘴，下，你不想戴我還想戴！」

☆、第十五章基因

「基因篩選中。」機械女音播報。

「局長,國際基因組織的基因庫內共有一百二十七億張基因譜,在初步核對後已經減少至二十五億。」

老克勞德濃密的眉頭皺起,「還需要多久？」

「不出任何意外的話,還需要七十六個小時五十五分鍾。」

羅素遇刺之初，上面就已經下達了必須在一個月內給出結果的要求,而共和黨要求結果公開，也就是需要召開發布會,現在距離一個月還有……不到一百個小時。

老克勞德曾經為了一起碎屍殺人案幾十小時不眠不休,但那時他正值壯年,現在熬了幾天夜看卷宗都讓他本來就斑白的頭發又白了大半。

「局長，」盧比斯勸道：「您先回去休息吧。」

克勞德的眼下一圈烏青,他看起來不是很有活力,但是神狀態非常好。

這可能是他在職中最大的一場案子了。

誰能夠去調查總統呢？除了她的那些政敵用那些下流手段之外。

他們在創造歷史啊。

克勞德坐回柔軟的沙發上，他整個人都陷在了里面，他是個不高的男人,這樣過分柔軟的墊子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顆萎縮的核桃仁。

七十六個小時變成了七十五個。

「馬上，馬上就結束了。」克勞德喃喃自語。

……

「民主黨已經開始准備發布會了,」希亞道：「他們打算親手揭開權利的面紗,讓黑夜與骯臟無處藏身。」

西德狄格給她鼓掌,「您在哪個不入流的網站上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