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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剛出了煙霞崖,吳虛子就冒了出來,問我有一個機緣在眼前,願不願意跟他走。我就問是什么機緣,他直白的告訴我可以提升我的修為。我當時也沒有信他的話,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從來都沒有輪到過我。」他說,「結果他一口就道出了我的天賦當中以木屬靈根為主,境界幾何。只一個照面,都沒有交過手,他就看出了我的靈根,當時我就驚呆了。」

他苦笑著說:「緊接著他就亮明了出竅期修仙者的身份,蠱惑我說如果我自願跟他前往,就能保證我的修為短期內連升三個小境界。連升三個小境界我就築基期大圓滿了,老實說我不可能不心動。那時我還特意問他,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吳虛子並沒有詳說,只說我為他效力一段時間即可。」

他唏噓哀嘆:「可誰能想到,吳虛子只說了好處,並沒有說危害。這短期內提升境界的,損害的卻是靈根的性質發生永久性的轉變。等到我等被他騙來的人知道了詳情,想要走,卻是走不掉了。吳虛子不允許知道內情的人離開幽咽斷崖,我等為了活命,只得苟且偷生,忍辱負重。」

聽他的經歷,似乎也挺悲慘,讓人心生同情。

厲牧野喂過了凶獸,打發了它飛走,走過來冷笑一聲:「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也許是有人苟且偷生,忍辱負重以待生機,可那絕不包括你!」

他轉向陳瀟幾個,不客氣的說:「別被他花言巧語欺騙,這人不打就不說老實話。吳虛子固然騙他上套,這人卻也沒有對吳虛子說實話。他並不是天生以木屬靈根為主的天賦,而是後天巧合下吞食了天材地寶轉變而成。吳虛子所謂的機緣,對他這樣不純正的靈根不起作用。」

厲牧野鄙夷的瞥著坐在地上的那人,「吳虛子原本是想要放棄他,此人反倒不甘心錯失機會,自願投身吳虛子座下成了一個為虎作倀的走狗。你們當我是在那里發現他的?是在石堡的地牢之中,他好吃好喝,在那里做牢頭呢!」

童諾諾心里剛對這人生出點同情,頓時覺得浪了感情。

同時他暗自反省,怎么還是這么好騙,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呢?

尤其還是當著厲牧野的面,簡直丟人。

那人跪坐起來,膝行幾步,沖著幾人叫起了撞天屈:「幾位仙師,可冤枉我!幾位想想,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若不是假意投效,吳虛子第一個會殺我!我也只能虛與委蛇了,絕不是甘願與之同流合污。」

厲牧野聽他叫委屈,反倒笑了:「你是想與吳虛子同流合污,也得有那個資格。」嘲笑過後,他又說:「你說你並不是甘當走狗,那你解釋解釋,為何在地牢見了我潛入其中,你毫無接應之意不說,第一反應竟是觸動機關?」

那人額頭上冒著冷汗,強自辯說:「我,我當時也只是為了自保。吳虛子太強大了,我若是當時不觸動機關,事後遭受處罰的一定是我。」

厲牧野沒再說話,只冷笑著。童諾諾卻翻過味來,這人把守的是地牢,能闖進去的肯定就是去救人的。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心話,見了前去營救的人應該相助,而不是為難。他的舉動,立刻分明了立場,是敵非友。

陳瀟只關心自己關心的,對不相關的人都有些冷血。

從前生的師父方顧,到今世的席雲霆,及至地位稍遜一籌的童諾諾等人,能夠被他視為自己人的只有寥寥幾個。

這會兒他只在乎唐汝的遭遇,早不耐煩看這人表演,分辨他說的話。要不是他的鎮魂鈴在神州圖錄壞了,他早就用煞氣來嚴刑逼供了。

陳瀟越發冷然,童諾諾氣道:「還是打他一頓吧。」

厲牧野也這么想,他剛想過去揪住那人再揍一頓,席雲霆就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

那人慘叫一聲,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起來,不一會兒整個人就跟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這次再問他,他就老實了,沒敢再耍心機,試圖蒙混過關。剛才那一招太狠了,跟被扔進地獄走了一遭一樣。

他說除了貪生怕死之外,甘願給吳虛子賣命,主要還是為了當初對方許諾給他的好處,短時間提升三個小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