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明明都說了真話了,你們怎么就不願意相信呢?」
白發白膚白衣的男子像是有些苦惱的皺著眉。他習慣性伸手想要去抓點吃的,在手指觸碰到空氣之後才遺憾的想起自己並沒有帶棉花糖過來,只好悻悻的作罷。
因為吃不到喜歡的棉花糖,所以白蘭的心情也就不美妙了起來。
而他的心情一不美妙……
無數個平行世界的田綱吉都可以用自己的血淚經驗悲痛的告訴你,這位大爺就會開始找事。
「說起來,你們這個樣子,我的經紀人小姐知道嗎?」
他開始反擊。
「明明之前在經紀人小姐的面前都是一副好長輩好哥哥的樣子,現在轉眼就露出來了獠牙呢。」
白蘭伸出一根手指來,點了點自己潔白的牙齒,意有所指。
「野獸的獠牙,再怎么隱藏,也是遮不住的。」
鶯丸「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這與您無關。」
他綠色的瞳孔中有絲絲並不明顯的黑氣在蔓延。
「這樣好嗎?」
白蘭卻像是一個讀不懂空氣的ky一樣,依舊嬉皮笑臉的。
「終有一天,潛藏在心底的獸會忍不住暴起傷人的吧?」
「你們是刀劍的付喪神,原本就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凶器,如今裝成了這樣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又是給誰看?」
「那樣一身好看的皮囊下面,隱藏著什么,你們自己心里難道還沒有一點點的數嗎?」
「惡意都要溢出來啦!」
說是字字誅心大抵都不為過,可以說是非常的會戳人心窩子了。
三日月宗近按下了已經把本體拔出來的壓切長谷部的手,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白蘭。
「您說的沒錯。」
他坦率地承認了。
「我們的確是在盡力的偽裝著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樣?」
「奈奈子會一直在我們的身邊,這就夠了。」
「哇哦,這么有自信嗎?」
白蘭的話語中充滿了挑撥的意味。
「說不定有一天她就厭棄你們離開了呢?」
空氣突然安靜了起來。有什么東西在眾人之間流動著,帶來了極度壓抑的氣氛。
「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
正好過來的桃園奈奈子就聽見了這句話。
她拉開紙門,響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看向白蘭的目光中是滿滿的篤定。
「不會有那樣一天的。」
少女與其說是在宣誓,倒不如說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把自己的名字交付給了他們,如果真有那樣一天,我不介意被他們神隱。」
一直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的髭切嘆了一口氣,帶著笑意的食指與中指並攏,戳了戳桃園奈奈子的額頭。
「傻丫頭。」
他說。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很疼!」
桃園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