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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對方於絆倒。

「沒事吧?」邢北都問。

「還行,就是這兒實在是陰冷了點,怪不舒服的,」顧南城聳了聳肩膀,將身上的外套又裹嚴實了一點,「走吧,早死早超生,見了那家伙之後我們就趕緊回鞍海吧。媽耶,要是醫生發現我不見了,回去之後肯定得挨一通罵。」

邢北都沉默了片刻:「……抱歉,這事兒耽誤你了。」

「沒事,我們倆誰跟誰啊,」顧南城曲起手肘,捅了邢北都的胸口一下,「你要再跟我道歉,我可得翻臉了啊。而且要謝的話不如回家謝我爹去,沒有他的關系,我們還沒法進來呢。」

邢北都輕笑:「這倒是,行,我知道了。」

又走了一會兒,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處緊閉著的鐵門前。

在大門外,駐守著兩名牛高馬大的獄警。見邢北都和顧南城走了過來,兩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了一下,畢竟顧南城的拐杖有些過於惹眼了。

邢北都上前一步,朝兩名獄警躬了躬身:「兩位好,顧廳長應該已經跟你們說了吧?我們想和里面的人見一面。」

數個小時之前,邢北都開車去醫院見了顧南城。在告知了顧南城自己意外與賀風駿重逢的細節後,為防遲則生變,顧南城便提議讓邢北都和自己連夜趕去匯城監獄,去和某個人見上一面,以便揣測賀風駿的意圖。

靠著顧南城父親的關系,兩人倒是極為順利地取得了出入監獄的資格,而後驅車直指監獄。

獄警點了點頭,側身給邢北都和顧南城讓出位置來:「沒問題,進去吧。和犯人會面的基本注意事項,你們知道么?」

「知道。」顧南城代邢北都應了下來。

越過獄警,二人走了進去。

鐵門之後是一處與走廊氛圍相似的逼仄房間,一道厚重的防彈玻璃將這處空間割裂成了兩半。在邢北都與顧南城所處的二分之一房間之後,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名年近不惑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五官深邃,雖然看上去潦倒落魄,但依舊保持著英俊的骨相,可以想見其十年前是如何的俊秀灑脫。

見邢北都來了,他微微抬頭,宛如死水般的瞳孔里突然迸發出了一點神采來。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長嘆。

邢北都挪動了一下放在會客窗前的椅子,扶著腿腳不便的顧南城坐下去後,才站在顧南城身後,扶著椅背,蔑視般地俯視著坐在座椅上的男人。

「呵,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願意來見我的一天,」男人苦笑,「小北都,好久不見。」

「北你媽個幾把,北都也是你能喊的嗎!」不待邢北都出聲,坐在椅子上的顧南城倒是先揮舞起了拳頭。

邢北都拍了拍顧南城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點。

「我可不想見到你,」邢北都冷眼看著中年人,「你以為,出了那件事之後,我還能願意來見你這個混賬?這一次來找你,只是想問你點事情。」

中年人嘆氣:「我也沒指望你原諒我,畢竟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邢北都嗤笑:「少他媽的在那里虛情假意,當初那家伙下葬的時候,也沒見你掉一滴鱷魚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