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顏很想淡定,但是……不能啊!
她僵著身子,伸手在花青染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花青染這才消停下來。
映冉雖然不知道那二人在干什么,但車廂里曖昧的氣氛卻令她呼吸有些困難,一張俏麗的臉龐也漸漸染紅了幾分。
為了不敢啊,她開口問道:「姐姐剛才,用手指頭在空中那么一畫,好似在畫一個圖騰,隱隱泛著光亮。那是什么?」
胡顏道:「那是個虛物。」
映冉疑惑道:「什么是虛物呀?映冉看,姐姐畫了那個圖騰後,下面的那些人,都不疼了。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胡顏道:「所謂虛物,就和你見到漫天掉金子一樣,不過是障眼法的一種而已。我畫得圖騰,毫無意義。他們之所以不疼了,其一是因為已經過了疼勁兒,其二是因為得了坐擁金山的美夢,哪里還記得身上哪兒疼?」
映冉咂舌道:「姐姐好鬼頭啊!」
胡顏淡淡一笑,神秘莫測。
映冉目露狡黠之色,道:「可是姐姐,你竟將這些都告訴映冉,不怕映冉說出去嗎?」
胡顏反問道:「你個想要行走江湖的小俠女,難道不應該助我一臂之力,懲惡揚善嗎?」
映冉目露驚喜之色,連連點頭應道:「應當應當!姐姐不趕映冉走,映冉就幫姐姐的忙,一起騙他們!」
胡顏呵呵一笑,道:「如此甚好。」
花青染不滿二人世界被映冉打擾,便閉著眼,開口道:「好擠。」
映冉臉上一紅,主動道:「我去坐後面的馬車。」掀開車簾,也不叫停馬,一躍而下,然後又跳上另一輛馬車,坐好,用手當扇子扇著臉。這大冬天的,她竟熱出了一身的汗。
胡顏的馬車中,花青染緩緩睜開璨若星河的眼睛,愛戀地凝視著胡顏的側臉,道:「為何留下她?」
胡顏直言不諱道:「我需要她的……命。」
花青染詫異道:「她對你有用?」
胡顏點了點頭,微笑道:「她的血、她的命,就像一塊甜美的糖,時刻在誘惑著我。」轉頭看向花青染,「你看我,像不像一個窮凶極惡的女鬼?」
花青染閉上眼,喃喃道:「我又不是捉鬼天師,哪能看出你是人是鬼?」
胡顏心中一暖,閉上眼睛,依偎進花青染的懷里,思忖著心中事。她本不想多說什么,卻怕再次出現誤會。花青染的腦子跑起直線來,要人命。若說胡顏在這些男人中比較顧忌誰,那一定是花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