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

凌敬軒會自責？開什么玩笑，他到底咋想的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會自責，唯獨凌敬軒不可能有那種軟弱的負面情緒，虧他們還是好朋友呢，這智商也是沒誰了。

「皇嫂！」

司空珏黑了，黑得不要不要的，瞪大的湛藍色眸子盈滿不爽，高高鼓起的腮幫子顯示著怒氣，薛舞陽故作怕怕的聳肩，轉身躲避他的瞪視，嚴嘯華無奈的上前擁著他：「九皇嬸不是自責，他只是在單純的訴說事實，今天這場戰斗，我們可以說是不吹灰之力就大獲全勝了，他要是還自責，那些偶爾打敗仗的將軍不得上吊抹脖子了？」

關心則亂，他相信他們家珏不是不了解九皇嬸，也不是蠢，只是太關心，一時沒有想那么多而已，他的性子本來就沖動不是嗎？

「說得也是。」

司空珏恍然，不由得懊惱自己愚蠢，難怪連向來疼他的皇兄皇嫂都會嫌棄他，怪誰呢？

「怎么樣？找到答案了嗎？」

站在小包子們的旁邊，凌敬軒扭頭看著他們，他要他們找的答案很簡單，只要他們用點心思，應該就會知道。

「嗯，爹爹是希望我們親眼看清楚戰爭的殘酷。」

漆黑深邃的桃花眼灼灼發亮的望著他，在火光的映照下，凌文致的小臉好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樣，他終於知道，爹爹不是在教他們殺戮，而是在教他們珍惜生命，或許方式是有些殘忍另類，但他想表達的絕對是這個意思。

「嗯哼，還有呢？」

雙手抱胸斜靠在城牆上，凌敬軒若有似無的輕哼，微眯雙眼斜睨著其他人，小包子凌武面色沉重的道：「了解了戰爭的殘酷，我們才不會隨便發動戰爭，爹爹是想跟我們說，不管將來我們是否是最強大的，都不要擅自仗著自己的力量欺負弱小，但如果別人主動來挑釁，亦不管對方是否比我們強大，我們都要誓死守衛國土的完整與國家的尊嚴，守護身後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是這樣嗎爹爹？」

凌武是結合這場戰爭和平時累積的點點滴滴綜合而出的結論，如今青國還處於三國最弱，北蠻可以任意襲擾的位置上，當然就不存在主不主動發起戰爭的問題了，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守護他們的國土，誅殺犯我邊境者，爹爹是在教他們以後接過他們手中的兵權權勢後處世之道。

「差不多吧，或許我說這話有點不合適，生命不分高低貴賤，任何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我們可以為了守護某些東西或某個人而殺戮，但絕對不能因為殺戮而殺戮，小文，小武，還有你們都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萬倍還擊，我們不仗著自己的能力主動去欺負任何人，但也不容許別人的欺凌，就像這場戰爭，北蠻如果我占我邊城屠我百姓，我也不可能設下如此計謀摧毀他們。」

站好身體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凌敬軒神情認真的說道，雖然以他素來的行事作風，教他們珍惜生命好像有些不合適，不過他問心無愧，他是殺了很多人，讓很多人死無葬身之地沒有錯，但他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殘害別人，他們如果不招惹他，他也不會對他們下狠手，人都是相輔相成的，他們尊敬他，他自然也會尊敬他們，相反，他也絕不心慈手軟，前世他作為殺手接受訓練上的第一堂血淋淋的課程就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曾經也對自己殘忍過，那一次，差點讓小小年紀的自己被人生吞活剝，從此後，他就再也沒有對任何人仁慈過了，哪怕是他自己，直到他死後穿越來到這個世界，才慢慢活得更像一個人。

「是，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