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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申生 羞澀的葯 1175 字 2021-04-01

唇翕動,將這四字又細細嚼了一遍,終於笑道,「好,就這么辦!」

翌日,又是清晨時分,申生與夷吾立在昨日立著的地方。

夷吾正叨叨著重耳又躲懶,忽地一拉申生:「太子哥哥,那個奚齊……來了。」

申生跟著望去,果然是他那個最年幼的弟弟,正在許多宮人的簇擁下過來。他繼承了驪姬的美貌,明眸皓齒,鼻梁挺秀,說是面若好女都不過分。十二歲的年紀,身量已經拔高,穿著紫衣,外裹貂裘,華貴而驕傲。

奚齊來到他們身側站定,面朝前方,一言不發。倒是申生先開了口:「四弟也來了。」

奚齊懶懶地「嗯」了一聲。

詭諸極寵這個幼子,之前請早安時見他打了幾個噴嚏,當即賞賜了一件貂裘,又特准他去早起,到春分以後再來。

奚齊轉過頭,突然看向申生他們:「你們等很久了?」

「大約三刻。」申生仍是微笑,「父君隨時會起,就來早些候著。」

奚齊哼笑了一聲。

不一會,只見寺人披從寢宮大門走出來:「君上起了,說身子有些乏,諸位公子不必請安了。」

夷吾垂頭喪氣,剛要抱怨,卻聽他接著道:「奚齊公子,夫人讓你入內相見。」

他當即「啊」出聲來。驪姬以自己的名義把奚齊招入內,就等於是讓他一個人去請了安,而把其余二人拒之門外。

申生拉住夷吾的袖子,沖他搖了搖頭。

「有的事,不是早就有用的。」奚齊得意的話飄過來,像是一根扎人的針。

申生看著他與自己擦肩而過,突然道:「等等。」他神情平靜,就如一個普通兄長對弟弟的提醒,「你的袖口沾了些白毛。」

奚齊抬起手來,果然有一些細小的白色絨毛粘著。他看著申生,總覺得這平靜是一種諷刺,自覺失了面子,竟將上前拾的宮人抽了一巴掌:「沒用的東西,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那宮人捂著臉,替他清理了袖口。

他憤憤離去。

申生與夷吾也只得回去。

一路上,夷吾抱怨個不停,申生左耳進右耳出,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去看看重耳。」

夷吾一愣:「看他做什么?」

申生道:「他兩天沒有露面了,說不定真感染了風寒。」

夷吾一臉的不以為然:「他的話怎么能信?太子哥哥你這會去,他多半還在呼呼大睡呢。」

申生笑笑:「有可能的。」

重耳自幼獨立,十五歲後他便獨自起居,住了一處比較偏僻的院落,只有少數宮人,他倒樂得自由自在。

院中凌亂地生著雜草,無人修剪,遠遠地見一個老舊的箭靶掛在牆上,中間的紅心卻是一個洞。

申生進去與宮人招呼了一聲,輕車熟路地去到卧室,只見陽光普照之下,床褥之上睡著個男人,身量頎長寬闊,緊閉著眼,棉被蓋到了下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他伸手要拍,半途卻改了動作,在額頭上輕輕貼了貼:「起來吧,裝什么睡?」

重耳還閉著眼睛,咧了嘴:「怎么就知道我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