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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申生 羞澀的葯 1220 字 2021-04-01

性情溫順的齊姜,三個人其樂融融。

然而齊姜卻在申生七歲那年一夜暴病,不管如何醫治都無力回天。而申生這個孩子經過此事,也是大病了一場。守靈的時候,有氣無力說不出話,只有眼淚不住地流,像是內心破了個洞。

自己心疼不已,擁他入懷,決心把最好的都給他。那年冬天,就冊封了他為太子。

而後,出征驪戎。

正想著,卻見驪姬退後幾步,突然跪了下來:「君上,臣妾懇請,將來還是讓太子即位吧。」

詭諸一怔。

驪姬凄然道:「臣妾見君上對他念念不忘,實在不敢壞了這份父子情深。」

詭諸揮揮手:「你不必多想,寡人已經有了決定。」說著伸手撫摸女子柔滑的臉頰。

驪姬仰著頭任他動作,雙眉緊蹙:「可太子做了十幾年的太子,那些擁護他的臣子豈不會記恨臣妾與奚齊?」

詭諸「哼」了一聲:「做臣子的自然要忠於寡人!那個杜原款,還有里克,寡人心里有數,會敲打一番的。」

「杜原款。里克。」驪姬默念這兩個名字,記在心里,臉上仍帶愁容,「那……還有其他公子呢?」

詭諸猛地一頓:「什么意思?」

「臣妾……」驪姬這才期期艾艾地開口,「上午他們回去,奚齊自覺有錯,想去找太子賠禮,沒想到卻被攔在門外。這個孩子也是實誠,還在那等,卻看到夷吾和重耳從那里分頭出來,重耳和太子還出了宮……」

詭諸的眼睛眯了眯,上午驪姬的一句話已經讓他別扭,「難怪他們都不喜歡你」,莫非真是他的兒子們背著他有什么謀劃?

自古為了爭權奪利,手足相殘並不是奇事,就連他自己……為了鞏固君位,不也殺掉了自己祖父輩、父輩的後代們?

一絲涼意爬上後頸,他想起那些焦黑的燒得血肉模糊的臉。

這根懷疑的刺便就此埋下了。

驪姬鮮紅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

六月底,詭諸在宮中舉辦宴席為驪姬慶生,諸位姬妾和公子都出席作陪。

雖然心里各有所想,在席面上卻還維持著平和。

只有詭諸的興致是真的高昂,酒酣耳熱之際,只見他一擊掌,幾名寺人抬著裹了披風,戴著面具的一個男人上來。

鼓聲擂響,那男人翻身而下,一展右側,露出半身青銅鎧甲,做揮刀戰斗狀,形容英武。再張開右側斗篷,里頭卻是白色裘衣,步履放慢,又是小女兒姿態。

兩種裝扮代表兩個人,皆是惟妙惟肖。他以男子之面示人,便以男聲歌唱,以女子這面示人,便以女聲歌唱,歌聲伴著舞蹈,演繹出了一個男女相戀的故事。男子獵得狐狸,做了件裘衣贈與女子,女子歡喜披上,二人柔情蜜意。

曲聲終了,奚齊第一個鼓掌叫好。

他回過頭,想要說什么,卻看到驪姬眼中竟有淚光,不由得怔住了:「娘親?」

驪姬拭了淚,面向詭諸深深下拜:「君上如此厚愛,臣妾真是……」說著又是哽咽。

詭諸哈哈大笑:「這有什么,戲是優施編的,你喜不喜歡?」

「臣妾當然喜歡。」驪姬又施了一禮。

回到座上,卻在眼波流轉間,如針一般對著優施盯了一眼。

炎熱的天氣穿著厚重的戲服,優施整個人都在出汗,卻在到驪姬的眼神時打了個寒顫。那看起來不是贊賞,倒有些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他摸不著頭腦,告退了之後,就隨驪姬的眼色,在殿外隱蔽處屈身等候。

不一會兒,驪姬便借口不勝酒力,吹風走走,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