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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申生 羞澀的葯 1241 字 2021-04-01

。」

「申生居於宮中」那一句,字跡有點凌亂,可見寫的人心情復雜。

那是重耳作為局外人都不願去想的,而他挖開創口,就是為了給自己提供警醒。

重耳突然覺得手上沉重,重逾千斤。

他將狐偃招了進來,布置自己的計劃:「告知陽樊縣與原縣,寡人只為取回天子賞賜的土地,不願多傷人命,三日之內,要歸順的寡人歡迎,要離開的也悉聽尊便。三日之後,便是開戰之時。」

狐偃疑惑道:「這不是叫他們早做准備?」

重耳道:「就是教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三日之中,兩縣中果然起了騷動,要走的人和要留下的人開始爭斗,而只要有城中出來投奔的,重耳都以禮相待,著人護送到垣曲城定居去了。

然而兩縣的縣主都沒有動靜。

第三日一早,朝陽火紅,沖破迷蒙的晨霧。重耳在戰車上擂響了戰鼓,大聲宣誓:「先攻陽樊再圖原縣,三日之內必下二城!」

晉國上下二軍齊聲相應,士氣大漲。只有趙衰聞言微微皺眉:「這話未說得過了。」

晉軍如潮水般包圍了陽樊縣城,幾支小隊撐起撞木撞擊緊閉的城門,其余的則在箭雨的掩護下使用鉤鎖,在城牆上攀援而上。

陽樊人雖然彪悍抵抗,但畢竟城小人少,被晉軍沖出口子進到城內,廝殺漸弱,終於在這日申時徹底落敗。

重耳鳴金兵,看著將士們押解一隊隊戰俘回來。

陽樊的縣主也在其中,絡腮胡子,滿臉橫肉,倒像個盜賊匪徒,被捆成粽子一般,卻還在掙扎。

重耳看著他:「你若是願意歸順,也不會是這樣。」

他站得遠,那男人只能將一口血沫噴到他腳下,憤恨道:「誰要歸順你,你個姬鄭的走狗!」

重耳道:「帶下去吧,給他個全屍,按縣主的禮儀葬了。」

他轉頭看向其余戰俘:「你們還有不服的,就跟他一起;願意的,留在陽樊,以後做我大晉的子民。」

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問道:「不讓我們為奴?」

重耳道:「我沒這么說過。」

另一個聲音接上來,是個年輕男人:「那我們的妻兒呢?我們的家當呢?」

重耳道:「還是你們的,以後上繳稅賦就行。」

戰俘中起了一陣騷動,七嘴八舌問道:「你說話算話?」

重耳道:「晉國國君,一諾千金。」

他揮揮手,讓人把戰俘都帶下去,隨後又去探望己方的傷員。

第二日,清掃戰場,重耳道:「陽樊既降,這便是我們晉國的邊土。」於是下令,舉行儀式,將兩邊犧牲的將士都好好地安葬。

第三日,集合陽樊城的居民,放歸戰俘,選出新的縣主,接受他們的進貢。

狐偃在旁看得著急,悄悄向趙衰道:「怎么這么多事?沒完沒了了?原縣還打不打?」

直至午後,晉軍出發,申時三刻才到原縣,將之團團圍住。

將士們屏息靜氣,等待著重耳擊鼓,發出沖鋒的號令,而原縣的民兵也都站在城頭,呼吸急促。

時間一點點流逝,空氣中都是焦灼的氣息。

夕陽西下,噴薄出的余暉將天上的雲染得通紅,好像是戰場上不曾干涸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