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葉盛就再也沒辦法繼續了，柳亦明不願意，這是他最怕的。

經過昨天的事，葉盛是在賭，賭柳亦明會不會反感，反抗。只是……他顯然是輸了。

柳亦明提上褲子，也顧不得下身粘膩的液體，扣上扣子，喘著氣輕聲道：「哥，我會這個，不麻煩你了。」然後逃似的跑出房間。

留下葉盛留在原地，他狠狠地錘向那桌子，頹然坐下，用手扶住額頭。

下午，柳亦明請了假。

本來見習生是不允許請假的，他回去從冰箱里拿凍的冰塊敷自己的肚臍，硬生生把自己折騰到大夏天高燒不退，全身無力，連下床都下不了。

葉盛從劉老師那里知道的時候，是真的被他氣笑了，柳亦明還真是知道怎么讓自己生氣。

一下班，葉盛就來到柳亦明的寢室，還好劉老師那里有各個見習學生登記的信息。

葉盛毫不猶豫地去敲柳亦明寢室的房門，好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

他又加大力砸兩下，柳亦明虛弱的聲音才從屋中響起：「……沒鎖門，進吧。」

「喀嚓。」門鎖聲落。

柳亦明燒得稀里糊塗，抬頭才發現是葉盛來了，驚得想從床上爬起來。

快步走到床邊，葉盛深深地皺起眉頭，爬上柳亦明的床。

寢室都是單人床，柳亦明他們是上床下桌的設計，本來就不寬敞，葉盛一上來，就更擠了，柳亦明根本藏無可藏。

「你室友呢？」葉盛靠近了點，去摸柳亦明的額頭，果然燙的厲害。

「他……跟女朋友搬出去了……我……我自己住。」柳亦明真的沒有力氣，他甚至沒法說一句完整的話，不停地在顫抖，喘息。

「唉。」葉盛嘆一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退燒葯吃了嗎？」

「……吃了。」柳亦明覺得眼皮燙的厲害，迫切地想要閉上。

沉寂了許久，葉盛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開口道：「……對不起……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是我……」

「哥，你把我當什么？還是把我當成誰了？」柳亦明睜開因為高燒而有些紅的眼睛，就直直地盯著葉盛，他甚至沒有掩飾眼中的情緒，反正，喜歡根本就藏不住，你注視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來深情。

葉盛也默默地注視著柳亦明的眼睛，他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伸手幫柳亦明的枕頭放在床頭處，讓他靠坐在床上。

「柳柳，你為什么要復讀？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嗎？」

沒有正面回答柳亦明的問題，葉盛想知道他思考了許久的答案，他知道柳亦明曾經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人，這是柳亦明親口說的。

柳亦明也破罐子破摔了，憤憤道：「沒錯，就是因為他。」

「那你……還喜歡他嗎？」葉盛自己都沒料到，向來痞里痞氣，什么都不怕的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在抑制不住地顫抖。

「……不，我不喜歡他了，」柳亦明垂下眼眸，補充道：「我愛他。」

「即使他不喜歡你？」

「即使他不喜歡我。」

葉盛還不死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他的情緒真的再也無法克制，馬上就要破繭而出。

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齒道：「有沒有可能……不愛了，」柳亦明從一開始就以為葉盛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聽了這句話，理所當然地以為葉盛是在問他可不可以做普通朋友。

也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