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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白岸洲一句話,電台里立即就安靜了。斜坡已經近在眼前了,他們幾個雖然都是名符其實的富家公子哥,但是在野地里的駕駛技術卻都是一等一地好,都是長期練出來的。一邊談笑一邊翻坡完全都不在話下。但是既然老大發話了,兄弟幾個自然也立即就斂了一下。只有雲肖還在撅著嘴,捶了李有文兩下,又斜著大眼睛瞪他,猛然又冒出一句:「我生氣了!」白岸洲也不向著他。雲肖心里涌出一點有恃無恐的埋怨,臭小爸,也不趕緊把他換回去。

安靜了兩秒,電台里又是幾聲爆發式的壞笑。進入無人區已經兩天半了,路上除了野生動物再沒有活物,藍天大地也早都已經看夠了,說實話沿途的景色比起他們去年去的蒙古高原差勁了不少,他們實在是無聊,就只能調戲調戲小雲肖排解寂寞了。

白岸洲的車首先沖上了斜坡,電台里響起了他低沉的聲音:「有爛泥,都靠左邊走,出現一隊野驢,這東西沒腦子,又是發情期,大家注意點。」幾聲到隨後響起,白岸洲側耳聽了一下,小家伙沒出一點聲,想必是真生氣了。

很快尾車也順利翻上斜坡,方戰欽的聲音徐徐出現,不急不忙:「這里是五號車,全部隊伍已經順利通過。」最後還一本正經地加了句「over。」

翻上斜坡以後,行了不到十分鍾,車隊果然停下來休整了。

段宸一邊討好地和龐泊生笑著聊天,一邊通過後視鏡注視後面的那輛車,車隊剛停下,車門已經迅速打開了,裹了全套專業防風服防風帽的雲肖從車上輕巧地跳了下來,他本就身材瘦削,防風服腰身上的抽繩抽得又緊,更顯出了那一把小腰。李有文肯定嘴賤又說了什么了,就見他大聲哼了一聲一甩手狠狠地把門關上了。一路小跑著從段宸的車窗前過去,直接拉開了前面那輛車副駕駛的車門。

「戰欽,後面你來帶隊吧。」電台里又響起了白岸洲那清冷的聲音。方戰欽立即應了一下。那位充當向導的周師傅非常知情識趣地立即下車把位置讓了出來。

「麻煩你了周師傅。」白岸洲對著周師傅點了點頭。車頭車尾是方戰欽和白岸洲輪換著做的,白岸洲自不必說,余下的幾個人里當然要數方戰欽最穩重。

「不麻煩。」周師傅趕緊也客氣地回了一句,下了車反倒有點松口氣的感覺。和這個人坐一起實在是有些壓抑。別看他始終是客客氣氣的,其實卻是這五個兄弟里面氣場最冰冷的一個人。

「跑什么跑。」白岸洲的低斥聲回響在電台里,然後是雲肖哼唧的撒嬌聲,聲音很小,明顯是怕被別人聽到,嘰嘰咕咕地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撒嬌告狀的悄悄話。

剛上高原的時候,雲肖高原反應太大,頭疼流鼻血,差點就被白岸洲派人直接送回去了,後來是他眼淚啪啪抱著小爸的腰哀求了很長時間,可憐兮兮地抱怨說去年就沒帶他了,今年他就是要跟著。後來他睡了一晚上反應又慢慢下去了才總算是跟隊成功。為此,全隊在管理局給養站足足耽誤了兩天三夜。白岸洲確認了雲肖身體可以適應才向無人區開進。

方戰欽,楊正源,龐泊生都已經下車了,幾個人在這無人的荒野地里早褪去了豪門大少爺的優雅外衣,站成一排撅起屁股迎風撒尿,比誰射得遠,這已經是進入無人區以來的常規節目,撒完了尿比完了鳥,幾人又一起對著遠處的野驢仰脖子狂叫喚,學驢叫都是學得惟妙惟肖的,討論這些東西和蒙古野驢的區別。這大概就是他們喜歡駕車越野的原因,可以享受一種肆無忌憚征服一切的快感。

楊正源跟龐泊生要了只香煙叼了,回身到車上取了他心愛的雙管組合獵槍,上了一枚輕微麻葯彈,擺好架勢對著遠處瞄了瞄,一槍出去頓時將一只野驢打得後蹄子甩起來跳了一下。麻葯計量很小,對這種體型的野生動物基本是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的,打著就是圖一樂。因而周師傅看在那筆剛到手的給養站建設的面上,就很沒節操地一聲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