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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了,人還在睡覺呢。」雲肖解釋。

「就是。」梁小博躺在雲肖床上閉著眼睛附和了一句,對被兩個女生從被子里挖出來還存著怨念。

「你再試試。」賈西貝捂著眼睛,堅決不放棄。

雲肖存心急她,過了五分鍾才又撥了一下,這回倒是接起來了。

「哪位?」低沉的波瀾不興的兩個字立即就讓雲肖心頭猛一陣狂跳,竟然是小爸。雲肖一時也沒敢出聲,怕小爸聽出是他立刻會掛電話。

「說話。」沒有任何感情色的兩個字。

「小……」下意識地就要喊小爸,可又覺得不對立即閉嘴,忽然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小爸了,叫小白也是不行的,小爸會生氣。又害怕小爸會等得不耐煩,一時急得跺腳。雲肖憋了一下聲音發緊地憋出了幾個字:「……找李有文。」

對面沒了聲音,雲肖不知道小爸有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其實他真的好想再聽聽小爸的聲音,好想和小爸再多說兩句,雖然昨天被小爸無視回來傷了一夜的心,可是他就是這么沒出息。

很快對面有了動靜,雲肖握緊了手機支著耳朵模糊地聽到白岸洲說的話:醒了沒,你的電話。

這是初三這一年,雲肖聽到的小爸的最後一句話。白岸洲回來前後待了一個月。雲肖看見一眼,聽見十一個字。

那天的後來,李有文親自把簽名本給送來了,還請雲肖吃了午飯。李有文大學還有一年,年紀輕,家里的生意也用不上他,現在又沒有女朋友,他自然是無比清閑的。吃完了飯,兩個無聊人都沒事做,每天下午市京劇院有人排演,李有文就問雲肖感興趣么,想不想去看看。

李有文雖然對從事京劇這一行沒興趣,但是到底是被饒琴波訓練了好幾年,對於國粹之美是很能欣賞的,且覺得比看美國大片有意思多了。

雲肖因為早上小爸的電話心情一直有點低落,對於京劇也提不起什么興趣,但是最後還是跟著李有文去了。因為還抱著一點希望,他覺得和李有文呆在一起,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再看到小爸。

結果希望自然是落了空。但是也沒有白去,和李有文在空曠的觀眾席上坐了兩個多小時,看了一出牡丹亭,是昆曲社的人借場子在這排練的。

雲肖就看得懂台上人物行頭漂亮,李有文聽到好笑的便小聲和他解釋。

「剛唱的逗的個日下胭脂雨上鮮知道什么意思嗎?」李有文神秘兮兮地壞笑著問。

雲肖自然不懂,睜著大眼睛搖頭,一臉的小男生的純情。

這句是驚夢里的一句唱詞,用今天的話說,描寫的就是床戲。只不過用詞稍微含蓄了點。

李有文把腦袋歪過去,嘴巴歪到他耳邊,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番。然後就見雲肖點著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聽完了曲,李有文帶雲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