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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著塗著棉簽下干到起皮的嘴唇動了動,是雲肖睡到了時候睜眼了。

「肖肖。」仿佛是怕呼出的氣都會吹疼了雲肖,白岸洲貼地很近,聲音卻輕極了,「醒了?」

雲肖慢慢轉動了兩個大眼珠子左右看了一下,又看回小爸臉上,終於清醒了,感覺到了疼,剛撇撇嘴角,白岸洲立即就慌亂地連著聲地哄他,又不敢動他,只能撐在枕邊,用唇邊去輕吻雲肖的眼睫,「噓哭包不哭,乖一點。」白岸洲聲音有明顯的顫動,「疼啊?」

「……我沒事……你別難過。」雲肖用唇形發出了幾個沙啞的氣音,卻聽得白岸洲整個心都疼地揪起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急忙撇過臉去,卻對上了外間沙發里譚偉升的視線。譚偉升看得十分清楚,姓白的眼圈整個都紅了。

「小爸我……」雲肖有要緊話要說,白岸洲趕忙趴他嘴邊上聽著,直到雲青楊和吳安風開門進來,白岸洲才直起了身,他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雲肖醒了。雲青楊喜出望外,看了寶貝兒子一眼,立即就跑出去喊醫生。

醫生很快來了,首先就是喊所有人出去,「病人雖然沒有進行隔離,但是你們還是需要注意的,萬一感染了可不得了。」

白岸洲單獨跟醫生了解了雲肖的病情,雲肖全身包裹成那個模樣,看著挺可怕,實際上情況是很樂觀的,四肢都只是燒脫了一層皮,真皮和肌肉都沒有怎么傷到,修養上兩三個月大體上應該就可以恢復了,實在有疤的地方也可以通過手術進行一定程度的修復,對雲肖以後的演繹生涯基本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那個護了雲肖的應小安就很嚴重了,白岸洲離開之前去iuc看了應小安,他老家的父母親人此時也都是剛剛才趕到醫院。應小安背、臀部都是大面積重度燒傷,他沒有保險,治療用又是一筆巨款,就算劇組十分慷慨願意出全部的錢,治好了以後也難會在身體上留下一些後遺症,以後的日子要怎么辦?他還那么年輕。

應小安的母親坐在過道的椅子上抹眼淚,她早就說了做這行有危險,天天勸兒子回老家,找個差不多的工作就行了,什么錢多錢少的,再娶個過得去的媳婦,生個活潑健康的大孫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強。她就不該讓兒子再回橫店,現在是說什么都晚了。

白岸洲跟她說明治療用劇組會全部負責的,請他們放心,包括以後如果需要手術整容修復的所有的用,「他出院以後工作也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的。」

「你是誰啊?劇組的人嗎?你說話算話嗎?」應小安的媽媽淚眼婆娑問得直接,語氣里不就要夾雜了怨氣,她兒子拍戲傷成這樣孤零零地躺在重症監護室里,到現在半個劇組負責人的影子都沒見著,連個前因後果的交代都不給他們,她兒子的命就那么不值錢嗎?

金助理從後面遞上來一張白岸洲的名片,立即被一旁的一個叔伯模樣的男人接了過去,待他看清了名片上的地址和頭銜以後不但眉頭舒展了連態度都立即軟化了下來,連著聲地對白總裁的好心表示了感謝。

應小安是個好孩子,該說感謝的人是白岸洲。沒有再上樓去vip病房,白岸洲站在十九樓的窗口面對滿眼的夜色跟龐泊生打完一個超長的電話,連還等在酒店的方戰欽的面都沒見就連夜趕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白岸洲親自電話約了房產商邢一善到楊正源的會所吃飯,包間里在座的還有龐泊生和兩位調查何必案的便衣。

邢一善出奇地配合,知道的全說了出來,何必那個案子,段宸確實有找過他,「他就是怕,想盡快結案,他要是被爆出來了肯定就完蛋了。他不止找我一個。」

「還找過誰?」便衣問。

「呵呵。」邢一善看看白岸洲,再看看龐泊生,有些玩世不恭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