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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茗的吉他早已經成了三分鍾熱度,周逸的口琴到現在還時不時吹一吹。

其實,他那天被嚇到了。

庄遙推開門,就這么傻乎乎地走到他的面前來。

他長高了,人也神了,少年時期眉眼間的愁苦消失不見。他變了不少,又好像哪里都沒變,那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候,周逸殘存的理智與氣度全都灰飛煙滅。

他和庄遙是高二下學期開始談戀愛的,一直到高考前一個月庄遙突然不辭而別,滿打滿算這段戀情差不多維持了一年半。可偏偏是這一年半的時光,讓周逸之後的七年都沒能過好。

他太冤枉了。

庄遙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就消失了。

周逸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個電話,卻始終沒打通。他去找老師,老師也不知道。想去他家,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庄遙家在哪兒。臨近高考又是人生中最關鍵的時期,繁重的學業和庄遙的離開壓得他喘不過氣。偏偏周逸這個人要面子,死倔,什么事都不和別人說,外表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有許茗知道他有多難受。

最開始他擔心庄遙,怕他在外面出了事,也相信他一旦有機會,會和自己聯系。但後來,憤怒漸漸取代了擔心。為什么?憑什么?就算要分手也該說一聲吧?這樣自己算什么呢?再往後,日子久了,周逸又經歷了一段出奇的平靜。他感覺自己應該忘記庄遙了,可是卻經常夢見他,想起他。大四創業的那段時間周逸是最輕松的,因為太忙太累,沾床就睡,沒時間想庄遙。許茗怕他這樣長期下去會出問題,曾經給周逸介紹過幾個對象,周逸努力去和別人相處,卻怎么也找不到感覺。

許茗說,庄遙變成了他的一個執念。或者再誠實一點,他的確還喜歡庄遙。

這個執念太深太深,等到他都快放棄的時候,庄遙竟然出現了。

然後他就凶了庄遙一頓,把人給罵跑了。

周逸有時候真想把自己的腦殼給挖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到底是啥。

庄遙去公司報道的第一天,常媛讓許澤送他上班。

許澤呵欠連天,喝了兩杯冰酸奶,才覺得清醒。

庄遙有點擔憂:「許澤你這么喝不怕拉肚子啊?」

許澤不在乎地說道:「沒啥,我沒什么其他優點了,就是能吃,消化好。」

庄遙點點頭,道:「那行,咱們走吧,第一天去報道,不要遲到了。」

路上還真的有點兒堵,不過他們走得早,到了那兒剛剛好。

「要不要我來接你啊?」臨走的時候,許澤問道。

庄遙彎下腰,說道:「不用了吧。我自己……哎,許澤你臉上怎么這么多汗啊?」

許澤皺了皺眉,對他擺擺手:「沒事兒,你先去上班吧,你晚上下班要是不好坐車再叫我。」

庄遙:「嗯,那我進去了。」

他先去人事部辦了入職手續,同期跟他入職的新人大概還有七八個,庄遙本以為自己來的算早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早的。這會兒他們被安排在一間會客室里,庄遙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其余的人似乎有彼此認識的,正在鬧哄哄地聊天。

「哎,小帥哥,你是哪個學校的啊?」有個看起來挺外向的姑娘對庄遙笑道。

「我啊?」庄遙指了指自己,「加州藝術學院。」

「哇。」那姑娘道,「海歸呀。」

「也……不算吧。」庄遙笑了笑。

「你怎么不留在美國,還特意回來?咱們這兒哪比得上美國條件好。」

庄遙心想我這可厲害了,差不多算得上是千里追夫……當然他不能這么說,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的理由,只好道:「我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