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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 田家兔 1295 字 2021-04-02

止住哭泣,暗暗露出一副劫後重生的面孔,細細地叮囑她要照顧好身體,又對著寧永安找來照顧路欣的保姆叮嚀了一番,自己卻拎著行李出去另尋住處了。

下樓的時候,白文宣看到寧永安的車居然還停在原地,見到白文宣下來,後窗玻璃降下來,露出寧永安的臉。

「你不住這里?」

「明知故問,」白文宣翻了個白眼,又把行李扔回後備箱,主動上了車,「說吧,你給我安排的住處在哪里?」

「家里。」寧永安言簡意賅,眯著眼睛沖白文宣笑得純良。

白文宣冷笑一聲,反問他:「有意思嗎?」

寧永安點點頭,回答:「總比你飛在外頭摸也摸不到有意思。」

也行,這邏輯十分「寧永安」。

對於寧永安提供的便利,白文宣並不打算拒絕。是寧永安用盡心思要他飛回來的,他對寧永安沒什么義務和責任,享受照顧也並不會愧疚。

只是沒想到寧永安提供的房子,遠比「房子」更多。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面積卻不小,客廳里的擺設同原來家里的截然不同,淡米色、原木基調的家具和軟裝看起來很柔軟舒服,客廳的角落一個小小的旋轉書架放著三三兩兩的書,一眼掃過書脊,絕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歡的作家。在單人沙發旁立著一座落地的閱讀燈,散著柔軟的光,籠罩著那個位置。

白文宣欺身進入了那捧光暈中,他坐了下來,以手支額,定定地看著寧永安,而寧永安正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

許久的沉默,白文宣說:「你很用心。」

寧永安笑笑:「我做了很多功課,還好靜下心來細想,七年時間還是很有幫助的,我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比如你的喜好、你的口味,甚至,你喜歡的做愛姿勢……」

白文宣嗤笑了一聲,反問他:「因為我主動離開,所以很不甘心?怎么樣,要不要打個分手炮?」

「這倒不必,」寧永安並不被他的調侃所阻擋,坦然地說,「只要肉體上的歡愉,有的是人可以給我用。」

這份令人厭惡的自大放在寧永安的身上卻不太違和,白文宣玩味地環顧客廳,目光掃視一圈又落到寧永安身上,問他:「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寧永安在沙發上坐下,回答說:「想復合。」

「所以不止想打個分手炮,而是想長期相約滾床單?」白文宣笑得嘲諷,講話並不好聽。

寧永安挑眉,張嘴就來:「我想和你有的可不止性關系。」

「好沒意思啊,寧先生,」白文宣改了稱呼、斂了笑意,「前夫就像隔夜的奶油蛋糕,管它前夜多么致美味,一旦過了那個時候,就算放進冰箱里保存,再拿出來也是蛋糕干澀、奶油膩味,吃起來那點甜是彌補不了糟糕的口感的。」

好惡劣的比喻,寧永安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想到有人會用隔夜的奶油蛋糕來形容自己,可是白文宣講這話的樣子並不讓人生氣,寧永安腦子里想的是把奶油抹在這個人身上在一口一口吃掉的畫面。

有一些不合時宜,但他喜歡這個想法,為此,他應該更努力。

「被你隨意下堂的糟糠心有不甘,不值得體諒嘛?」寧永安問他,「你親口說過不討厭我,那么我有所期待很痴心妄想嗎?」

白文宣不說話,只盯著他看,許久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終於拿出了七分認真。

「七年來貌合神離,一離婚就至死不渝,你不是神分裂,就只能是自我意識過剩了,絲毫不肯接受任何一點違抗,哪怕是你不喜歡的人也不能放走,所以我一定要乖乖回到你身邊,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