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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 田家兔 1291 字 2021-04-02

的、長久的關系。」

寧永安仰面倒向了沙發背,將頭擱在上面,以手覆額,半天才說:「我說我當時就後悔了所以出來追你,你信嗎?我說我只是不敢上去質問你,你信嗎?我說這些年來所有的爭執、輪番換的人,都是斗氣,你信嗎?」

三句反問句,寧永安說完又掙扎著坐了起來,微微前傾身體,牢牢盯著白文宣的眼睛,跟他說:「我並不留戀那些亂七八糟的肉體關系,也再沒有遇到過另一個想和我定下一段認真關系的人。我有我的幼稚,但起碼在真正的失去面前,我選擇放下那些可以翻過去的往事,我更在乎能不能重新撿起被我們兩個一起摒棄了這么些年的那點心動。」

他說的不是不認真的,不是不深情的,但白文宣卻不為所動,起碼看上去是無動於衷的。

寧永安有一些絕望,他覺得今晚他大約算是撕下了這些年來教育和生存環境給他穿上的每一層鎧甲,認真地袒露內心在祈求一段他認為值得的感情,但這段關系中的另一個人好像真的已經放下、已經走遠,再也無法觸及。

在長久的沉默後,白文宣問了一個問題,他說:「當年的斗氣是因為有過一絲感情,那如今的不在乎,是因為不愛了嗎?」

寧永安今晚不知第幾次嘆氣,嘆完後低聲地說:「為什么你不認為是重視你大於那些無謂的隔閡呢?往事皆可拋,而你還在這里。」

那句話說得很輕,卻好像回盪了很久,白文宣覺得這房子可能真的有些小了,所以他才會覺得無處可避,他才會感到被寧永安的話給壓得無法動彈。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想讓自己再次屈從軟弱的渴求,因為這點觸動而輕易地丟盔卸甲……所以他急切地從喉嚨里擠出聲音,冷酷地撕開屋里寧永安流露出的那點溫柔,他說:「我見到了陳文青。」

這話如同一把尖刀,劃破了暖黃的光屏,直戳寧永安,把他釘在了沙發上。

寧永安猛然抬頭看著白文宣,震驚地問:「你怎么會見到他?」

「哈,」回答他的是白文宣一聲冷笑,「原來你知道。」

寧永安頓時無言以對。自寧豐去世,他整理寧豐財產時發現了一筆奇怪的支出流向,金額很小,每月固定金額匯出。他一時好奇,順著賬戶摸過去,沒想到居然找到了陳文青,活生生的人!

是的,他早就知道陳文青沒死,已經大約有9個多月了。

9個月的時間,寧永安自認依舊沒有完全整理好頭緒,沒想好如何面對這件事,他更想不到白文宣會突然提出來。

話趕話停在這個地方,他揉著額頭緩解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隱隱發作的頭疼,疲倦地問:「你提他干什么?」

白文宣半天沒說話,再開口又沒接寧永安的問題,只是問他:「有煙嗎?」

寧永安出門前換了衣服,身上沒口袋,當然也沒煙,白文宣沒有如願點上煙,忍不住站起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將杯子舉到嘴邊的時候,寧永安開口勸他說:「不要再喝了。」

白文宣斜眼看了寧永安一眼,仰脖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這算借酒行凶,他自己也知道。他把杯子放下,又滿滿地倒上了一杯,這一次沒有再喝,而是盯著滿杯的酒開了口。

「兜兜轉轉,一切回到原點。陳文青沒有死。你知道嗎?我覺得很安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用這種方式回到你身邊,你不覺得很神奇嗎?」

寧永安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覺得疲憊但不安,白文宣的問題讓他覺得如鯁在喉,喉結反復滑動了兩次,他開口說:「我很高興他沒有死,但,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白文宣再次拿起來桌面上的杯子,這一次寧永安已經不想要阻止他了,而是眼睜睜地看著白文宣又喝下了一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