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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 田家兔 1280 字 2021-04-02

一提,白文宣可以說孤立無援卻不能後退。

在很多個殫竭慮的通宵過後,在無數次言語機鋒的會議過後,白文宣放空的時候總是會去想自己到底為什么要做這些,他甚至回想不起自己留下來的動機,而曾經呆過一年的異國咖啡館,已經遙遠的像上輩子的事。

有時候也不可避地想到陳文青的話,想到寧永安……如果要深究的話,白文宣覺得自己最近的主要組成部分可能是「不甘」,他近一段時間以來所做的所有決定、付出的每一種努力,歸根結底的驅動都是「不甘」。

因為不甘心被傷害和利用,所以想要把白氏握在手里;因為不甘心輕易原諒寧永安當年的拒絕,所以不肯接受他如今的示好;因為不甘心和自己曾經遭遇過的所有不愉快和解,所以也不能真正去追求眼下的輕松……

捫心自問,他又何嘗不懂得自己的別扭呢?所謂的「不信任」從來不是問題,「死而復生」的陳老師更不是問題了,甚至寧永安本身都不是問題,問題的核心從來只關於他一個人而已。

可是人所有的局限也正是因為受困於此時此刻的心境無法跳脫,所以才做不到真正的瀟灑,如果他可以跳脫出他的「不甘」,現在又何必一個人坐著酒吧里喝酒,自己為自己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呢?

白文宣苦笑,舉起酒杯跟吧台說:「我准備了三個月的計劃,今天網成功了,祝賀我吧。」

吧台的侍者端著溫柔和商業化的微笑說:「恭喜您,先生。」

白文宣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回去,壓了3張百元大鈔作為小,扭頭離開。

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在錯誤的時間站在了一個錯誤的路口,因而看到了一幕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目睹的畫面。

白文宣怎么也沒想到他還能在這座城市見到陶然,他甚至因為寧永安也許對陶然下了什么黑手。

十字路口的對面,昔日背叛他、利用他的人和另一個男人小幅地拉扯著,短暫的爭吵後是一個熱辣的親吻,他眼睜睜看著陶然從抗拒到順從,耳朵尖都開始泛紅,那是真正的沉湎。兩人再分開時,情緒早已從激烈轉為綿軟而粘膩。

白文宣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這背後有一個怎么樣的故事,但他知道的是,給他生活造成的陰影的人卻比他更早走出了那片陰霾。

寧永安在凌晨被一通電話吵醒,鈴聲很特別,是白文宣專屬的。他在短暫的茫然後十分意外地接了起來,更加意外地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對方自稱是酒吧的服務生。

他確認了白文宣的狀態,帶著一肚子疑惑開車去接人,得到了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白文宣。

寧永安抱著白文宣把他放到副駕駛座上,沒急著開車,先打電話把朱利安罵了一頓,大意是:你老板忙成這樣你還讓他深夜酗酒?你工作是怎么做的?

朱利安在沉默地聽完他的咆哮後淡定地回復:「白先生的工作截止到今天為止獲得了階段性的成功,如果他不是因為慶祝而喝醉的話,那么他的醉酒和工作關系不大。」說完就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寧永安遷怒失敗,皺著眉頭看白文宣喝得爛醉並看起來不太舒適的表情,有些生氣又很是無奈,最後輕嘆一口氣,任勞任怨開車把人接回了自己家。

車子停穩,白文宣還是沒有醒,寧永安繞到副駕駛那邊,小心翼翼地把白文宣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