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啊!」
郭老說的話莫名其妙,非但如此,他還來回在蘇涵涵身邊轉悠,最後還把蘇涵涵手里的花瓶給拿了過來。
很明顯蘇涵涵被搶了花瓶後臉上有點輕微的情緒變動,似乎是有了一些委屈。
「哎,老爺子,我說你這是干什么,你還搶蘇涵涵的東西啊!」
周小昆不樂意了。
「你懂個屁!」
郭老上下打量那瓶子,看了半天,嘴里還是那句不可能,最後把瓶子遞到周老頭跟前。
「老哥,你看看,這瓶子到底是有沒有什么來頭,我這眼力不行啊。」
不等他拿過去,周老頭就來回擺手,說:「不行,別拿給我看,我是真不能看。」
看見周老頭表情不似做偽,聯想到周老頭之前的本事,這郭老心里重重的嘆口氣。
「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們兩個老頭子賣什么關子啊!」
「小昆啊,這瓷器怎么看都是個新的對吧?」
「廢話啊,當然是新的,那老板都說了自己是從他們家那口窯上新燒出來的。」
「那就不對啊,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涵涵這驚症,需要靈驗東西來刺激她的靈魂對吧,說白了一些,必須是那種有了年代的古物,那東西隨著時間沉淀,會積累一些東西,像是新生的這種瓷器,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沉淀啊!」
周小昆之前就感覺有點奇怪,但礙於郭老面子沒說出來,他現在自己提出來,周小昆趕緊迎合。
「這,是不是您老記錯了啊!那書上不是這么寫的?」
「不可能!我那醫術是孤本,珍貴著呢,怎么可能是假的。」
郭老想都沒想就直接否認,但心里卻忍不住打鼓,「難道這還真的記錯了?」
說起這醫書來,郭老其實不太相信這書上面記錯了,為啥,因為郭老這身醫術完全是繼承這本醫書,這幾十年的行醫經歷,只要是跟那醫書上對症的,他從來沒有失手過,而且那醫書來歷驚人啊。
「肯定是鬧錯了,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去拍賣會,不知道那拍賣會上會有什么東西。」
周小昆說著就把花瓶還給了蘇涵涵。
看到蘇涵涵手里那畫後,他笑呵呵的打趣:「郭老,也不是不相信你,我這還有一副畫,是唐寅的,你知道誰是唐寅么,這可是他的真跡,要不你看看?」
周小昆其實這會是操弄郭老呢,拿著畫到遞給他,嘴里繼續犯賤,說:「你知道這幅真跡有多少錢么,足足有八千大洋呢!」
要不是郭老現在涵養好,看見周小昆那欠揍的樣子,真的就一棒槌輪過去,他翻著白眼把那幅畫拿過去。
就看了一眼,氣的胡子往上翹:「這就是一副贗品,仿舊都沒仿,你這還花八千,真是人傻錢多。」
「這可不是我,是涵涵看的,我說,郭老,是不是你記錯了,要不這次拍賣會不參加了?帶著涵涵在市場上多轉悠幾次就行了?」
周小昆其實也不是故意犯賤,只不過現在蘇涵涵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這跟郭老說的完全不一樣,他心里其實一直很緊綳,也就是想跟郭老斗嘴舒緩下心情。
「這畫,你掛起來。」
周老頭兀的來了這么一句。
「好嘞,怎么了爺爺,難道你還真的會看字畫真假?咱家可是一個老物件都沒有啊。」
聽見周小昆這話,周老頭臉色如常,旁邊的郭老差點是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小子真是不知者無畏啊,這當年周老三鐵口一斷,多少人讓他鑒定字古玩字畫,別管是多刁鑽的,哪有他看不出來的?
據說當年那推背圖……
想到這,郭老頭都不太敢想了,別看他現在偶爾能接觸到那種級別的人物,但是有些事,他是萬萬不能過界的,甚至想都不能想。
「周老哥,你不是不能看?」
「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不能看?」周老頭沒好氣的說,「這活了一輩子了,只用眼睛看看,應該不打緊。」
周老頭最後這話,其實屋子里剩下的人沒聽太懂,郭老隱隱似乎是抓到了點什么,但又不敢確定。
「嗯?」
周老頭離著那畫估計有兩三米,看了不到兩分鍾,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打開屋子里的燈,把那那畫對著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