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昆,陳兔,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最先爆發的不是魏子方,而是略帶絕望的陳兔爸爸。
「還有你,你也跟這一起胡鬧,他剛才說什么去女兒房間,你不是一直在那,告訴我,他說的假的,是假的對不對!?」
陳兔媽媽被陳兔爸爸走過去使勁的晃了起來。
「爸……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啊……」
陳兔喊。
陳兔爸爸沒理她,有點惡狠狠的看著旁邊的溫朵,「你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你也知道?」
「你,你,還有你,是不是你們都知道?」
陳兔爸爸受的刺激太大,現在開始胡亂指人,就連跟著的他幾個朋友都被指上了。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這樣對我,是不是要看我笑話,陳兔,我就問你一句話,我是你仇人么?我是不是你仇人,你當初答應了,我沒逼你吧,我沒有逼你,你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陳兔爸爸吼的有點歇斯底里,眼睛通紅。
「老陳,別這樣,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對啊老陳冷靜下,聽聽孩子解釋。」
「解釋他媽的比啊,你們眼睛瞎了嗎,看不到嗎,我完了,我要完了啊,我女兒背後給我插刀子,得罪了魏子方,得罪了魏家,我以後還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啊!」
這人想不開就是一瞬間的事,陳兔爸爸提到死後,眼睛一亮,朝窗口就沖了過去。
本來被陳兔爸爸懟的那幾個朋友臉色還不太好,但這陳兔爸爸要跳樓的動作一下子他們嚇的臉煞白,幾個人好說歹說的給陳兔爸爸拉下來。
這陳兔爸爸心態完全崩了,被這幾個朋友死死拉住後,手使勁的沖著陳兔跟周小昆指。
看那緊綳的樣子,似乎是要戳死這兩個人的脊梁骨。
「爸—你別這樣啊,爸!」
陳兔也跟著哭嚎起來,但周小昆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過去,她邊哭邊蹲在了地上。
「別、叫、我、爸!」
陳兔爸爸說完這話後,噗的一聲,被氣的吐了一口血。
陳兔:!!!
然後掙脫開周小昆的手,跑了過去,但剛過去就被還在氣若游絲的陳兔爸爸猛的沖她臉上呼過去。
陳兔嚇的趕緊閉上眼,但登了一會發現那巴掌還沒落下,慢慢的睜開眼後,發現老陳啪的一下,使勁的抽在了自己臉上。
「怪我,都怪我啊!」
「爸……嗚嗚,我錯了爸,我嫁,我就嫁啊……」
「老陳……」
這房間里面頓時亂成了一窩粥。
而始作俑者,周小昆現在一聲不吭不說,反而是有點冷漠的看著這一切,這讓老陳的不少朋友開始義憤填膺。
「都他媽怪著小子,要不是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誰說不是來的,太惡心了,當初我還跟他爸周為民一起吃過飯呢,現在看真晦氣!」
「造孽啊,這是斷了老陳家的最後一點希望啊。」
魏子方突然笑了,看著周小昆。
「聽見了嗎?看見了嗎,我甚至都不用做任何事,其他人吐沫口水都可以淹死你,階層的差距,不是你有勇氣就可以跨越的。而且你這也不是叫勇氣,你這叫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你相不相信,只要是我說一句,讓陳兔一輩子不見你,讓陳兔爸爸在這打你一頓,他們都會照辦,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你這行為幼稚的可怕。」
陳兔爸爸聽見魏子方的說法似乎是還有回旋的余地,趕緊拉著陳兔往這邊掙扎起來。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潛意識的,居然先跪在了地上然後慢慢的掙扎起來。
「但……」魏子方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個八度。「但我不會說,像是你說的,我今天不會跟陳兔訂婚了,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今天這事讓我惡心了,很明顯沒有我們家的幫忙,陳家要完了,而這始作俑者,就是你。」
魏子方說完這話,輕輕的拍了下衣服上的塵土。
仿佛決定陳兔家的生死還不如讓他拍塵土更麻煩。
「哎……」
人中不少嘆息想起,能來這的都是跟陳兔爸爸關系不錯的人,看到他家這樣,不少人都有了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在上京的一些家族眼中,哪怕是一個三流家族,那也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抵抗的。
「所以,你准備好懺悔了嗎?」
魏子方終於肯正眼看周小昆了,不過眼睛中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
如同上帝俯視螻蟻。
「呼……」沒想到周小昆聽完這些話後長長的松了口氣。「終於說完了對吧。」
他挑挑眉毛。「說的你們家就跟有多少能力一樣,嘴上逼逼算什么,拉出來比一比啊。」
「好!」魏子方居然有一點點興奮起來。
因為傻逼對手居然不是那種一嚇唬就能倒的人,雖然這種人很討厭,但這種人確是最方便讓他露肌肉的磨刀石。
「家族能力無非錢權,先說錢,我流動資產有三十億,固定資產在一百億……」
「別說那沒用的,今天既然你要跟陳兔訂婚,你拿多少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