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戚籠不廢話,直接掉頭離開,走到一半,突然頓了頓,頭也不回道:「我好久沒用刀了,以後有空切磋一下。」
天刀愣了愣,然後暢快的大笑起來。
「好!」
戚籠走後,天刀雙手空空,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只是下一刻便出現在『星空』之中,這里的星空固然是宇宙星空的投影,但拖動星辰投影,卻比拖動真正的星辰更加費力。
而眼前的九凰鳥每一顆首級,卻拖動著九顆星辰,正向著東天門而去。
這是准備用星辰硬砸,管你什么刀法變化,億億億斤的重量直接砸下,不管什么,直接將一切都壓成糜粉。
「住手吧,九凰,對方不是赤帝後裔,那口刀也不是由半截刑天斧鑄造的冷陽寶刀。」
「天刀,您應該清楚我的禁忌!」
九凰鳥不信,星辰的重壓傳來,眼前一切都像是炸開來的玻璃,激盪成一片碎裂海洋。
先天力之道中的重力大道,看這般威勢,這只活了幾十萬年的九凰鳥已經把它玩出花來了。
天刀沒有動作,只是在滿空『玻璃渣』飛到面前時,突然靜止。
下一刻,最前面的三顆星辰一分為二,開口處是光滑的刀痕。
九凰鳥愣了一下,下一刻化作人形,驚疑不定的看向對方,「你的刀,已經達到那個境界了?」
「算是吧,」天刀道:「我是斬仙台上的半截天刀所化,剩下的一半是被刑天斧劈斷的,你總不會認為我和第二天帝會攪合在一起吧。」
「第二天帝,哼,連山氏那小兒,那個弒帝者,有什么資格稱為天帝。」
「不稱天帝,稱赤帝總無事吧。」
天刀平靜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講清楚,妖聖之位已定,你就別給你手下那半人半妖的小子找不自在了,不然你恐怕離不開了,九凰鳥。」
九凰大將一凜,她知道眼前這位從來說一不二,而且他的刀再進一步,自己的確沒有勝對方的把握。
但她依舊不甘心道:「你就那么看好那小子,他與你非親非故,諸葛侯憑什么一口咬定讓那一位做主,這明明是我妖族的分內事。」
「今日已沒有妖族了,不過以後未必。」
天刀不打算在此話題糾纏下去,道:「我有一事想問你,你是當年西王母的婢女,這件事你或許清楚。」
「什么?」
「當年刑天氏之斧被一分為二,其中一半被赤帝取走,煉出了那口斬殺第一天帝的冷陽寶刀,還剩下的一半,你可知去向?」
「你想——」九凰將軍一愣,更加驚疑不定起來。
天刀曾經是帝兵,而那口神斧則是逆天之兵。
二者幾乎沒有融合的可能才對。
她的確知道那半截斧頭藏在哪里,不過她也不打算告訴對方,只是冷笑數聲。
「你只拖住我一個有什么用,四大天門執首雖是我們,但舊帝黨中,有一些怪物的實力不比我們差到哪里去,那小子能否洗煉妖聖,我看還是未知呢。」
「有些怪物的資歷,不比你這口斬仙台上的刀差。」
「但他們畢竟是有缺陷的,」天刀搖頭,「有缺陷,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