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平時那么機靈,恨不得我離你遠遠的都會主動靠過來黏來黏去,這次都這么主動示意送到懷里了,還假裝上正經了,真是不解風情。
我一把把他推開,沒好氣的吼了回去,「不要你管。」
「你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跟我說。」
「沒怎么,你出去吧。」我扯了扯被子躺下,背過身去不理他。
他大概站了一會兒沒再說什么,默默的走了出去。
不能說我越來越不了解他,而是越來越不能接受自己了。
這樣的自己,真是討厭死了。
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作』的節奏吧,其實我不想這樣,可又控制不住,向前有火,向後有水,而現在恰恰又做不到原地。
這種心情就像一團烈火在心里燒著,時而會淋下幾許雨水下來,但完全澆不滅那烈焰。
水火不相容,互相干著架。
難道真要相信日久生情這回事嗎?
還是說我本來就有這個東西牽系著。
我翻來覆去砸的床鋪哐哐響,腳也跟著生疼,可就是睡不著,我再一次起來,慢慢的挪到門邊,輕輕打開門,看那一絲光亮已經不見了,沙發上也是空的。
我慌了,是不是我神病似的做法又把他逼走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了,不就是口氣有點沖嗎,又沒怎樣,以前那樣對他怎么都能接受,這一次就忍不了了?
我拖著一條殘腿蹦出門,按開客廳的燈搜了一圈,沒人,爸媽房間,沒有,陽台,沒有,廚房也沒有,又走了?
你是鬼嗎?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你是死人嗎,如果真想走就不會打聲招呼嗎,我是能吃了你還怎么著,就這么怕我嗎,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嗎。
走了好,走了就再也別來找我,找我,也不會再見你。
這一次就徹底讓你拜拜,徹底滾出我的世界,別他媽的再來騷擾我,惹完我了,又他媽的走了,算什么男人,你個大混蛋。
我呆坐在地上,發著誓再也不要見他,把他在心里罵了個痛快,可能這樣無情的人對我也是耍著玩的吧。
什么喜歡我,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一定要把我追到手,都是放屁,之前對著手機一頓傻笑,出去胡搞也說不定,這樣的人,哪里值得我去想了,果真我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世界。
還是回去的好,回去我熟悉的世界,那里還有我的工作和學習,還有…我的…愛情。
冉萌,抱歉,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想起你,如果你知道我是這樣的一個人,肯定不會再想理我的吧,就連我自己都恨自己,何況別人。
這一夜我幾乎是沒怎么睡,手機就在枕頭邊,沒有亮,我也沒有撥出,當日沖動的溫度再回想還是會在心里蠢蠢欲動,對,不過是沖動罷了,有什么好糾結的,有什么好難忘的,男人不都是用那兒思考的嗎,保不齊他也做過,我又有什么不可原諒的。
不可原諒的是我自己吧。
太陽升起,因為沒睡好整個後背都疼,開門去廁所,發現廚房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是我眼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