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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畫 夏素吱 1249 字 2021-04-05

盜」的懷疑神色望回來,次數多了轉身就想揪住豆豆衣領惡狠狠問他本體是不是一個特會熬湯的老婆婆,姓孟。

可豆豆這會兒真不是不管,是沒時間管。

上次四人一同游行,雖然陸綽應岑鬧了別扭,但文牧莫名就覺得自己和豆豆關系親近了不少。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研發出了新思路,文牧開始三天兩頭逮著空就往遠處跑。

也沒多遠,隔兩公交站的人工湖,拐三個彎的小巷兒,午後素雅的書店,夜里光怪陸離的酒吧。

文牧總在寢室有意無意暴露行程,知道豆豆只要聽了去到時候就一定會跟著自己。那點小九九豆豆也門兒清,可人孩子自尊心強不能戳破是一,人孩子長得過分好看一人在外萬一被誰瞧上了是二,所以清歸清,張豆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

可防線又得守住,豆豆實行沉默寡言政策。文牧也不介意,一個人嘰嘰咕咕能說很多,湖里的鴨子蠢,巷口的貓沒人管真可憐,這個作者多有意思,酒吧怎么這么鬧啊,好多人抽煙呢。

雖然不吭聲,可每一個字豆豆是不落地聽進去了。鴨子蠢就換了只驕傲的天鵝,貓糧各式各樣各一份,作者的全集擺正在了桌上,酒吧還是別去了,那地不合適。

有些文牧高興,有些文牧心疼錢,他沒問過豆豆是不是家纏萬貫,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竟撒癔症去想豆豆是不是嫌棄自己門不當戶不對。

豆豆卻說,錢這種帶不走的東西,該花就花。

蓬勃的青年人說什么「帶不走」,多晦氣。文牧聽了去捂豆豆嘴,捂實了撞上豆豆目光直盯著自己,又害羞去捂他眼睛,不讓他看自己。豆豆輕聲柔語讓文牧拿開手,破天荒說了聲「乖」,文牧觸電似的彈開,蹲一邊喂貓去了。小貓才是真乖,乖又傲氣,文牧想到許久未見的應岑。

陸綽在及膝的野草叢間看到一只小橘貓時也是這般睹物思人,可小貓不待見他,大搖大擺往河邊走,尾巴左右亂晃。陸綽悠閑跟著,可快到河邊這貓還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他連忙撲過去,沒撲著貓卻磕疼了下巴,揉著下巴站起來又連貓的影子都見不著。

倒是河中一只輕舟,舟上側卧一人,白衣飄飄,眉目含笑。

陸綽僵住,久別重逢自己狼狽對方卻依舊風流。他不自在地問:「你變出來的貓?」

起身一躍到了陸綽面前,應岑反手拿出一束旱金蓮撥弄玩著:「你倒是對什么都有情。」

陸綽這才想自己早該意識到偏遠河畔平白無故冒出只貓的詭異,奪過花語氣咄咄逼人:「你那睡完就跑的無情樣我是學不來。」

應岑冷不丁偏過頭在陸綽唇上啄一下,說,別氣了。陸綽沒有反應,應岑又啄一下,問,還氣嗎。接連幾下,陸綽耳根都紅透了,還一聲不吭一步不動,應岑急了,發狠直接咬上去,咬得陸綽嘴唇滲出血珠,這才得意,說:

「記住了,從今往後只有我能讓你見血。」

好端端一風流公子這會兒像個刁鑽蠻橫野丫頭,陸綽失笑,也不擦唇上的血,反客為主摁了應岑入懷,輕咬回去。

這咬的力度太輕以至應岑不覺痛只覺酥麻,口腔里滿是血的銹味,卻惹人迷戀,忍不住去吮,卻遭到更為強烈的吸吮、壓制、翻攪。

好一會兒,兩唇分開又纏上,纏上又遠離,遠離再靠近。應岑的話直接就著陸綽唇舌講進他心里:「我答應了個和尚沿這河到盡頭送信給他的愛人,秦耀之事耽擱太久,我那天是趕早去赴約取信。」

「一封信從春取到夏?」陸綽迎上那話。

「我在那和尚在的寺廟住了一段時間。送完信回來也帶你去那寺廟一次。」

應岑這話說得極平靜,剛才的熱烈與沖動就這樣褪下。陸綽把距離拉開一點扳正他的臉仔細看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