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含糊地說記不太清,旁人都不信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存在,嘲諷文牧說他誤把美夢當了現實。
怎么可能是夢呢?他問了我這是哪兒,還喝了我遞的酒。
無人搭理自己文牧便去和那只老貓對話,旁人更傳他魔怔了。過了段日子父親為文牧定了門親事,文牧只抬眼看了對面小姐一眼,嗤笑出了聲。
那家人也是有權有勢的,哪受得了這等無形羞辱,當場大怒,之後又勾結了其他勢力整垮了酒坊,逼著文牧全家在文庄待不下去。
豆豆看心頭肉因自己受了這等罪,第一次破戒插手了世間事。可又不能牽扯到太多人,最終也只是使文牧一家受顛沛流離之苦,卻無法重新過上富貴祥和的生活。
豆豆自責至深,一千多年未再敢對文牧別有用心。
改了多少朝換了多少代,時間一晃到了如今,千年的思念再次爆發,只是極端自律的神挑了個普通的模樣,成了文牧同寢室的張豆豆。
相貌不出挑學識不淵博,卻還是忍不住對文牧無微不至地好。偏偏文牧這世出身貧寒,從小都是對外事事周到,不曾有人為他考慮,這下遇到一個,心很快便被捂熱了。
豆豆覺察到了文牧對自己心意,喜自己有情文牧總是有意的,悲神愛世人須平等,自己無法與文牧在一起。
所以文牧每次把話題挑向兩人關系時,豆豆總不想直面,機敏岔開,只一次分了神沒注意便讓文牧鑽了空子表白。可理智與情感面前,神還是選擇了前者。
那天的雨下得同三千年前一樣淋漓。
或許凡人逃避一段感情的方式便是鑽進另一段感情,文牧很快與一個富二代確定了關系。
豆豆把富二代向前五世向後五世都看了個遍,今世更是不分巨細地了解透徹,得出「此非良人」的結論。可著急時竟笨口拙舌起來,沒能勸文牧與富二代分開,還適得其反,讓文牧遭了場車禍。
那次車禍是觸了神怒,豆豆不管不顧地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命運改了一筆,抱著文牧時只想把他揉進自己血肉,囚進身體與己生生相伴世世無虞。
不過文牧大病時,學長出現了。
豆豆照常把學長調查透了,發現這個人會如自己一般好好待文牧時,呆住好久。
恣意了這些年月,自己是不是該讓開了?
當豆豆看到學長凝視文牧的眼神比自己純粹得多,只有愛憐而不像自己愛與無助交織時,給了這個問題一個肯定的答復。
於是回到暗處,豆豆只全心為文牧安排著有助他此生安穩的事,其中一件便是改了兩家長輩的心意,讓他們不要為難這對相愛的人。
豆豆看兩人在雪地里牽手並肩走著,在花下陶醉地接吻,不敢再幻想文牧身邊的人是自己。萬事都安排好後,他決定離開。
離開前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名為張豆豆的軀體時,神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