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因水瀅跟沈遙夜設計潛入新皇陣營,打亂了對方陣腳,阿鏡心里對水瀅的成見退去不少。
此刻相見,見她神采奕奕,並沒有昔日為蛇時候的那種沉郁,便道:「水姑娘一向可好?」
水瀅道:「很好,多謝惦記。」見她一個人回來,又問:「方才沈哥哥出去找你了,怎么不見他人?」
阿鏡道:「聽說他遇到了靈犀,兩人大概是喝酒去了。」
水瀅笑道:「原來如此,也罷,他們許久不見了,必然有好些話說,且由得他們去。」又回頭看北冥君一眼道:「我先告退了,國師若有吩咐,自管派人去傳我就是了。」
水瀅去後,阿鏡道:「水姑娘跟先前好像不大一樣了。」
「你也看出來了?」北冥君問。
「當然,好像高挑了些,身材也更好了,臉似乎也更美……」
「咳,」北冥君咳嗽了聲,笑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阿鏡才說道:「你是說,水姑娘身上的氣息不同了?」
北冥君道:「她用天機鼎修煉,自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阿鏡雙眸瞪圓:「是她在使用天機鼎?」在此之前她還以為是沈遙夜在用。
北冥君點頭:「她的悟性極快,先前那只九頭鳥,就是被她用天機鼎誅殺了的。如果是尋常之人,絕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如此順利地操控天機鼎。」
阿鏡道:「倘若是站在我們這邊兒,想來倒是一件好事。」
「是啊,你說倘若。那假如正好相反呢?」
阿鏡大驚:「該不會吧,她先前才從反賊那邊得了鼎逃出來,難道還會再回去?」
「小傻瓜,」北冥君在她額頭輕輕地點了點,「與我們為敵,未必是要站到反賊一派的。」
阿鏡若有所思。
北冥君卻突然說道:「等等,你身上似乎……」他抬手按住阿鏡肩頭,俯身輕嗅。
阿鏡突然有點心虛,歪頭問:「干什么?」
「你身上似乎有……別的味道。」
阿鏡忙把他推開:「干嗎,你什么時候跟靈崆學會了,明明是一只貓,鼻子卻比狗還靈。」
說到這里,又問:「怎么不見靈崆?」
北冥君道:「他近來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在偷偷地忙些什么。」
說到這兒,北冥君握住阿鏡的手:「只顧在外頭說,你冷不冷?」
帶了阿鏡進屋里,將她的手團在掌心,輕輕地揉搓。
阿鏡道:「好啦,我不冷,不用勞煩。」
北冥君道:「我冷。揉一揉畢竟熱些。」
阿鏡啼笑皆非:「現成的有爐子,怎么不去烤火?」
「爐子哪里有鏡兒好。」他悄聲低語,順便傾身在阿鏡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口。
這一下,卻讓阿鏡無端想起大街上沈遙夜所為。
北冥君看出她臉色不對,問道:「你怎么了,回來後就像是有心事。是不是因為小沈?」
阿鏡道:「我是有些不太放心他。」
「你是不放心他的什么?」北冥君淡淡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總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該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會有如何的後果。」
阿鏡忙說:「怎么你說的像是壞事。他這番跟水姑娘制住了九頭鳥,豈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若他一直都如此我自然不會這樣說,令人擔心的是這只是他隨手之舉罷了,下回指不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