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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距離了。

「快追!」

長銘即便是勇冠三軍疾走如飛,卻不得不帶著一個拖油瓶,走路尚且不順利何況想跑步?不消片刻,回頭一看就發現追兵近在咫尺了,洛江紅不由得喊道:「七營長不要拉著下官了,快快離開此地。」

長銘並未回應他,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順手拉扯他一把,自己反向跨出一步,就成了長銘在後洛江紅在前,還未及洛江紅回神,長銘便推了他一把,自己揮刀迎上追兵。

交橫刀於左手,長銘後跳閃過追兵投擲而來的武器順手將長(→_→)槍抓起而刀於背後,迎上槍兵,先是一□□死了其中一個槍兵,雙腿開立,以左手為支撐右手發力,將兩邊的敵人盡數撞飛出去,後排的槍兵及時搶上前來,自長銘兩側繞路,眼看就要順利合圍。

長銘不慌不忙將□□直直插入地面,雙腿躍起,雙手發力,以長(→_→)槍為支撐,將這些人盡數踢倒,再將□□橫甩出去,將後續而來的敵人砸了一通,正是個好機會,長銘抬腿欲走,追趕洛江紅而去,然而他本就左手中箭,又一路廝殺,眼下已經覺得目眩神迷,難以清醒,腳步慢了一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追擊的槍兵不禁大喜過望,舉槍便輕松在長銘背後刺了一槍,竟然疼的長銘雙眼發黑,摔在地上。

「七營長!」

洛江紅見他已經難以支撐,不及多想便要飛奔回來,然地形難行,害得他一路連滾帶爬。

長銘又被人刺了一槍,才想開口叫洛江紅莫要返回,卻為鮮血卡住了喉嚨,只能嘔血。

「咚……」鼓聲似正欲高歌,卻戛然而止。

「大軍長,那些寧武軍士都放跑了,當真無事嗎?」

「由他們去吧,既然只是要殺李長銘一人,就集中圍堵捕殺,我們來者不多,不要硬碰硬」,陳傳立於遠處,躲在一面斷牆之後,探頭一看這戰場,不禁感慨:「實在可惜了。」

「大軍長何出此言?」身邊的仲軍問他道。

「此人勇猛異常,未曾戰死沙場,卻死在了此處擊鼓,讓軍士快快將他殺掉,他死之後,不得為難,將他厚葬。」

「是。」仲軍點頭答應,轉身拿起了鼓槌,才舉手一擊

「鏗!」一聲清亮的聲響破空而來,仲軍未及意識已經後跳一步躲過,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桿通身烏黑的長(可憐的大軍長)槍,其上有繁復的紅紋纏繞,氣勢恢宏,好似火龍騰飛於黑夜,令人見之忘神。

一干隨行的軍士皆倒吸一口冷氣,唯有陳傳及時出槍,抬頭一看來者竟呆愣在原地。

那人年過而立,面容消瘦,雖相貌平平,卻不怒而威,雙眼淡漠之色,眉峰殺意四起,身姿高挑,迎風而立,不似往常束發,而以發繩簡單綁縛發尾,少了武官的威風八面,倒是像極江湖俠客的灑脫傲然,身上披星戴月的氣息尚未散去,頭發有些凌亂,雙眼之下也有些許烏青。

陳傳一時間只覺得尷尬無比,傳聞寧武的大軍長對七營長器重有加,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在領兵截殺七營長,這……

「陳軍長?」還未等他說話,對方便一臉詫異地喊了他一聲,繼而環顧四周,道:「您這是……在練兵嗎?為何這些軍士做寇匪打扮?晚輩方才未及看清就出手了,失敬失敬。」

說完逸景連忙賠禮說不是。

「這個……」陳傳自己也笑容僵硬,無言以對,旋即又聽逸景搶先說道:「莫不是陳軍長挑選英軍士,前來此古戰場緬懷先烈?又怕驚擾百姓,故而換上寇匪著裝,以防軍士受百姓思念而心緒動搖?」

說著他還自顧自地感慨起來:「陳軍長威名遠播,戰功赫赫,又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