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明,他雙手上依舊留著那鐵鏈壓迫而成的傷疤,潰爛不堪,心中不忍,還是抓起他的手腕往自己家中走。
「讓辰盈給你上葯」,他哽著聲音說道,雖然並未回頭看長銘,卻也不容長銘松手,「長銘,不管你從牢獄中走出來,做了什么選擇,我都不會怪你。為情所傷或許難以避,但是長兄只希望你按照自己心意活著。」
長銘察覺雙眼溫熱,眼瞼輕微一動,想要流淚,卻早已忘卻酸楚,七營長最終沒有哭泣。
成景到令軍侯府的傳書,便親自趕往丘城,終於在幾日之後見到了自己兄弟。
他似乎很狼狽,雖然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但是臉上傷痕斑駁,恐怖異常,成景雖然惋惜,卻苦笑道:「看來還不是你回家的時候。」
「對不起,我就這樣被人趕出朝廷……」逸景低頭啞聲道。
「沒有什么對不起的」,成景道,「無論你如何決斷,都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沒有對不起我司福羅家。」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微信公眾號更新的問題,因為作者君記性不好,時常想不起要更新,想要聊天的可以關注堯商的耽美小說窩。
第36章第三十六章虎落平陽
未消幾日,孟千便走馬上任。這位新任軍長似乎為人和藹,親近士卒,新官上任並未燒火,反而是殺牛宰羊,請寧武全軍好吃好喝,好不熱鬧。
偏巧大軍長敬酒之時,長銘因不宜飲酒婉拒,沒想卻惹得孟千雷霆大怒,將他拖下去結結實實挨了鞭刑。
赫連輕弦心急之下,正欲跨步上前,沒想突然覺得後頸一疼,再無意識。
清醒之時,姐姐赫連弦輕在一旁看顧他。
「怎么回事?」赫連輕弦從床上坐起,揉了揉腦袋,「你打的我?」
赫連弦輕搖頭,回身一指另一人,赫連輕弦就更是無奈。
「你干什么?」赫連輕弦皺眉道。
「大軍長要打人,營長都不敢說話,你上去是要一起挨打嗎?」行晟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就看著他被打?」赫連輕弦挑眉道。
「我只是個小武官而已,自己吃飽穿暖就已經不容易了,哪里有力多管閑事」,行晟故作悲切道:「營長自己都要低頭,誰讓我們時運不濟呢?」
說著便起身,以天色不早為借口告辭離去,留下赫連姐弟相顧無言。
「我總覺得這家伙話里有話。」赫連弦輕哂道。
「不過既然如此,那便從善如流吧,屆時便可自見分曉。」
孟千上任幾日,將七營今年新晉的武官通通找了一遍,莫不是一番促膝長談,唯獨兩人例外,這兩人一個叫赫連輕弦一個叫赫連弦輕。
因為是孿生姐弟,所以那個下午就在孟千錯認兩人和兩人不斷糾正之中度過了,直夕陽西下之時,赫連姐弟出得宣武閣,赫連輕弦疑惑地問了自己的姐姐一聲:「你是赫連輕弦還是赫連弦輕?」
赫連弦輕抬手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