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走了里面伸手解開朝服,回過頭來。
他十指修長,目光卻是落了她的身上,才解開兩顆盤扣,手就頓住了:「過來。」
徐後知後覺地發現屋里只有他們兩個,轉身就要往出走,懷里的貓兒被她勒緊了喵嗚一聲,她那急著的樣子也像個急切逃跑直撓牆的貓兒。
可惜房門沒有打開,手臂卻是被人抓住了,顧青城往回一拽,就給她直接拽了自己面前來,他目光一動,示意她放下貓兒。
徐乖乖放下貓,他抓著她的指尖放了自己領口上面。
她手一抖,慌忙別開了眼:「干什么呀,這青天白日的……」
難得的,他帶了些許笑意。
可他非按著她的手讓她幫他寬衣。
徐無法,只得硬著頭皮給他寬衣,他這兩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也沒問過,給他脫下朝服,才要去拿常服,他卻是簽了她的手,往床鋪那邊去了。
里間熏香淡淡的香,徐不願過去,直往後面掙著:「白日宣淫可不行,你不能總這樣,外面那么多人,都該笑我了……」
顧青城給人拽了床前,他回身坐下,只著中衣。
連續兩日未眠,他已是累極:「你腦子里除了那點事,可還有別的?」
也難怪她胡思亂想,成親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是讓她嘗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滋味,下了朝了,說來興致就來興致,他可不管白日還晚上。
她都有點吃不消了,才覺得他不在時,吃得香,睡得香,兩日未見,也看在引來的泉水面子上,待他好些,可他這個……
顧青城躺倒,一手摸出枕下她的話本來,扔了她的面前:「日日盯著它看,你夫君幾日未回可知道?問也不問,我干什么去了?」
她連忙捧起話本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夫君干什么去了?」
徐的指甲,是新嫁的時候上了花,這才多久,已經有些退色了,他抬眼瞥見,也仔細打量了她的衣裙,略有不快:「你管我干什么去,先管好你自己,怎不穿新衣?那些金銀珠釵,你不喜歡?」
她是不太喜歡,不過她沒敢說,就哦了聲:「喜歡。」
他在朝中惹的氣,看見她這副模樣,自然斂了些,閉上眼睛,他伸手拍著床邊:「躺過來,過來。」
徐有點抗拒:「我不困……」
他一睜開眼,臉上那道傷疤入了她的眼底,嚇得她忙脫鞋躺了過去,男人的手臂就在脖頸之下,她一動不敢動。
他翻身過來,側身對著她:「天天看這個,給我講講,你都看了什么?」
徐忙是松了口氣,她以為他又要那個,問她話本上講了什么,她不看話本也能講的出,隨手就把話本放了枕邊。
「講的是有一個叫做柳毅的書生,他在前往長安赴考途中,在涇陽遇到一位美麗的姑娘在冰天雪地下牧羊。他在多次上山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這姑娘是洞庭湖的龍宮三公主,三公主遠嫁給涇水龍王十太子。可惜這小龍王生性風流,卻不喜歡她,三公主獨守空房,又被翁姑欺凌,帶負責降雨降雪的羊群到江邊放牧。這周遭水族禽鳥都懾於龍王聲威,可不敢為三公主傳書回家求救。這個書呆子柳毅呀,他義憤填膺,答應放棄科舉的機會返回家鄉送信。送信的時候自然不能那么輕易就做到,他回到洞庭湖畔,為三公主趕往龍宮……」
故事才講了一個開頭,顧青城呼吸淺淺,似乎睡著了。
徐眼珠轉了轉,想要起來。
他的臉貼的太近了,相傳郡王府是個殺神,他臉上這道疤就是戰功,她著實有點怕他,又忍不住依賴他。
畢竟,現在,他的她最親的人了。
偷偷看著他那半張玉顏,心也是跳得快,輕撫著胸口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通,才要起來,顧青城手臂一動,卻是放了她的身上。
他沒有睜眼,聲音沙啞:「怎么不講了?那柳毅可龍宮送信了?」
看來他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