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剩下的骨頭全扔了出去,靠回樹上,看著虞厄真誠道:「我現在離神抖擻可能還有一段距離。」
虞厄看著他笑了一下,又轉頭閉目調息去了。
沈知離依舊睜著眼看哪幾只狼吃骨頭,輕微的喀嗒聲響了一陣子,然後幾盞鬼火一樣的眼睛又盯到了他身上。
沈知離轉頭四下看了看,的確沒有骨頭了,正當他屏息凝神要探身去看虞厄那側的時候,就聽頭上那人的聲音悠悠道:「時候不早了。」
不等虞厄這句話說完,草叢里的幾只狼便嗚咽一聲跑遠了。
沈知離撇一撇嘴,這才老老實實靠回樹上開始眼觀鼻鼻觀心。
第二日早晨他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一次理所當然地枕在了虞厄肩頭上。但今次不只是頭,他的大半個身子全都靠在人家身上。
沈知離自己都覺得臉上掛不住了,低咳一聲立馬坐直了身子。
之後沈知離都沒敢再睡覺,拖著虞厄日夜兼行,山里又轉了一天半這才從樹林里鑽出去。
出去的時候是正午,兩人終於找到客棧住下的時候沈知離沾床就睡,一直等到入夜才終於舍得睜開眼。
他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感嘆自己終於一個人獨占一整張床舒坦睡了一覺。
外頭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隔間外點了燈,就更襯得隔間里頭昏暗不明。沈知離將床上另外一只軟靠拉進懷里抱著,轉了個身准備繼續閉眼,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叩門:「公子,您要的菜送來了。」
外頭虞厄淡聲道:「進來。」
隨即門被打開了,屋里瞬間就添進來各種香氣。
沈知離一下子就有了神。
小二前腳走,他後腳就出了隔間。
虞厄坐在桌前,聽見聲響抬眼看他,道:「麻利得很。」
他也懶得回嘴,直接拖開凳子就在虞厄對面落了坐,見面前酒盞里已經添滿了酒。沈知離頓了頓,低頭抿了一口酒,這才開口道:「怕魔尊等太久。」
虞厄沒說話,只笑了一聲。
沈知離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拎著筷子將桌上幾樣菜全常了個遍,這個鎮子比之前住過的幾處都要繁華,這一點從桌上菜樣里就看得出來。
吃了一陣子,沈知離覺得自己應該早些從酒里看出來的這酒開始喝的時候香醇綿柔,就是平日里對酒不怎么感興趣的沈知離也忍不住多來了幾杯,但一頓飯吃到最後,沈知離忽然意識到自己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並且這種喝高的感覺來勢洶涌,半點開頭時候小清新的感覺都沒有,最後想要站起來都得靠扶牆。
虞厄適時將他給扶住了。
他真的只是好心想要扶一下。
結果沈知離腦子本來就不清楚,現下看見這張臉,瞬時又在腦海里蹦出各式壁咚的橋段來,一時間不禁臉紅心跳,他蹙著眉,開口嘟噥道:「魔尊你這樣趁人之危……似乎不大好。」
沈知離現在酒氣熏蒸,眼尾都是潮紅,以他現在的模樣,再加上酒後的語氣,怎么看都像是欲拒還迎。
虞厄看了他一陣子,勾起唇角又將身子靠近了些,在他耳邊笑道:「你還期盼魔尊能有君子所為不成?」
沈知離身上激靈了一下,靈台清醒了一些,看著虞厄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一下膽子大了許多,心也不亂跳了,以前立的[撩到手]flag清晰出現在眼前。
他一挑眉,直接抬頭迎了上去,倒是將虞厄逼開些許。
沈知離心中得意一笑: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