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降?那便受死罷。」
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竄入人群里,手起刀落極為利落。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季絕淺好似殺紅了眼,劍劍致命。
這種氣場,委實駭人。
極少有人願意近他身,一路暢通的走到撻承閔眼前,他舉起仍舊往下瀝著血的劍,話里不帶絲毫溫度:「這十一年,你還不起。」
若是貪生怕死,便不會有今日的逼宮。
以手中軟鞭揮開季絕淺的劍,撻承閔嘴角微勾:「你若是殺我,夏天依也活不過今日。」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襟,他挑眉,「季絕淺,今日我就賭你不敢取我人頭。」
話中意思好似今日他不殺他,他便會交出解蠱之法一般。
季絕淺嗤笑:「撻承閔,你敗就敗在沒有自知之明。」
話落他握著劍柄的手松開,那劍便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直朝撻承閔的喉頭刺去。
速度太快,撻承閔後知後覺危險,已是來不及躲過去。
只聽刺啦一聲,儼然是利劍穿喉。
正是死得不敢置信。撻承閔瞪圓了眼,在鮮血涌出喉頭之前嘲諷:「你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為了私利,可以毫不留情的將她舍棄。
這回季絕淺連眼神都不曾多給。握住劍柄干脆利落的將劍拔出,轉身就走。
他是有心要好生折騰折騰這幾個不長眼的,但是里頭夏天依的情況容不得他不快速。
只當便宜了這幾個,解決完撻承閔,他直接在范之源身前站定。
分明一句話也不曾說,偏生就讓范之源嚇得不輕。
自家父親落了下風,一旁還在奮戰的范華宇,范華景連忙了劍一左一右的候回范之源身後。
范之源走到這步,退是滿門九族抄斬,進有望奪得天下一舉為王。他的選擇,顯而易見。
推開身前的范華宇兄弟,他直直的鎖住季絕淺的眼:「殿下武藝超群,老臣佩服。」松松散散的行了禮,「但是今日,誰勝誰負尚且不好說。」
范之源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季絕淺今日的心神不在這戰場之上。一旦稍加擾亂,他勝的幾率,極大。皇帝老兒失了這員猛將,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他恭敬與否,季絕淺並不在乎。范華景見季絕淺對自家父親如此無視,哪里忍得下?不待范之源吩咐,直接提劍就刺了過去。
范之源見了,也跟著跨步加入。只有范華宇,在原地愣怔。直到范華景一把將他拉到其內,這才舉起手中軟劍。
范之源平日從不與人動手,季絕淺的確不曾料到他還有一身好武藝。三人交手,季絕淺因為摸不清范之源動手的習性,加之范華景劍走偏鋒的胡攪蠻纏,隱隱落了下風。
調整只是片刻,等他意識到自己落了行兵作戰最不該犯的氣神不集中後,立即就換了應對的法子。
沙場上走慣了的人,身處戰場那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眼見著被逼得節節敗退,范之源眼里已經夾雜了幾分惱怒急切。
季絕淺又是一記狠招,范華景躲避不及,硬生生的將之受下。
不消說,季絕淺勝券在握。
可架不住背後陰招。
見明著來打不過,范華景連忙對掩藏在枝葉間以備不時之需的侍衛做了個手勢。
那些侍衛掐准了時間點,趁著季絕淺專心應付身前的范家三人,後背毫無防備之下,握著劍直奔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