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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實看到那門上沾了些許的鮮血。

秋博宇將回想起來的線索一條條列出,在地上劃拉起來。

將這些細枝末節拼湊起來,指向了一件事。

他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還能行動。而且從會主動刨門上來看,行動有著很強的目的性。

那么,自己為什么還能行動?自己強烈的目的性顯然與那真君有關。但是以元嬰修士的手段,想要將他驅趕開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那人卻任由自己接近他?

在他明顯不喜他人近身的情況下?

自己松開手之後,那人松了一口氣,顯然那「不喜他人近身」的描述不是作假。

回想起周祺然身上的種種異狀,包括無意間聽到的奇怪名詞,他偶爾自言自語像是和人在交流的舉動,以及一系列反常的,不似尋常修士會做的行動。

這個人身上,充滿了未知。

一步一步歸納整理,秋博宇感覺停不下來。他覺得自己急需一本筆記本之類的東西,將偶爾捕捉到的細節與線索錄起來,以遺忘,或者忽略掉一些不起眼的關鍵。

和周祺然比起來,似乎他自身的未知就顯得小兒科了些。

秋博宇覺得,自己還要去捕捉更多,更關鍵的信息。

不知為何,總結出來的線索里,雖然周祺然可能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好角色,但是秋博宇卻是松了一口氣。

無緣無故的施救太過古怪,破壞道德底線的需求太過陰暗,但如果他只是在其他方面有所圖謀的話,反而容易令秋博宇安心。如果對方只是打算養個奴仆,養個打手,或者就是在圖謀著他身上的什么,如今秋博宇覺得都能接受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那人,都救了他兩次。

從絕望的深淵之中撈出,給了他意想不到的生活,給了他完全不敢想象的資源。如果這是誘人墮落的蜜餌,那他就是心甘情願躍入深淵的愚者。那人給足了成本,他不是什么能厚著臉皮平白享受他人恩惠的人,沉溺於其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秋博宇發現,他其實,好像不是那么討厭那位……真君。

最初的陰暗揣測是自我防備,後來的固執己見是內心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如今回頭一看,卻發現那人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獲益者都是自己。

自己借著他不羈的行事作風一遍遍地自我強調那人別有居心,倒是有點可笑。

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秋博宇相比於同齡人顯得早熟一些,如今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沒跳出孩童的思維慣性。

可笑,可笑。

不同於秋博宇那邊的深思沉悟,周祺然這里可真的說不上愉快。

他估摸了一下,主角如今八丨九歲,再過個一年就往十歲上靠了。書里主角重塑靈根是什么時候來著?十二?十三?主角資質卓越,在駱元白的訓練下,雖然正面拼力氣拼不過,但是主角的靈活和敏捷足以讓他傲視一眾凡人。

書里原劇情是什么來著?

主角在駱元白的指導之下,隱居鍛煉,通過艱苦卓絕的苦修,生生地將自己的身體強度磨練上了一個檔次。駱元白訓練弟子的時候可不像他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和藹可親,一向是怎么嚴格怎么來,怎么殘酷怎么來,放在現代被告個幾百上千次都不稀奇,可謂超級嚴師。而經歷了打擊的主角竟然就真的抗住了這地獄訓練,而後在秘境探險中找到了重塑靈根的材料,踏上了嶄新的人生。

駱元白的教育,對於主角的影響可以說十分深遠。

那么問題來了。

周祺然一直想著把主角丟到駱元白那里之後就完事了。但是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