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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是最平凡不過的存在。然後他便回到了懷仁,繼承了懷仁鎮和坊市。又因著在中州見識多了,眼界寬闊,他便重新布置了懷仁的陣法。」

這樣的人,在四域之中並不少見。拼盡一切跨過了阻礙,進入了那英薈萃之地,卻驚訝的發現,原本稱得上優秀的資質,在中州里不過爾爾,不說遍地都是,但也如過江之鯽一般繁多。因此承受不住退回了四域。

「所以你聽說我能升級陣法,便邀請我過來。」周祺然撇嘴,「這么容易相信傳聞,你是不是傻。」

「傻也罷了,蠢也罷了,在下如今的願望,是能護住父親留下的陣法。」那聶玉成低聲道,「修真之人不入輪回,一旦身死道消……連輪回也不能入。那些,是他在我回憶中,唯一留下的事物。」

「你倒是有個好爹。」看著對面的人,周祺然臉上頗有些不是滋味。「在給你留下好回憶後死了一了百了。」

「……真君,我敬您是真君。」那聶玉成臉色變了變,「但是斯人已逝,還請真君不要在言語上辱於先父。」

「行了行了。」周祺然看起來意興闌珊,「嬌養著的小孩就是容易被養蠢。」

「我就是感嘆一聲,同樣是爹,有些人道德高尚,有的人,呵呵,就是一個禍害。」他擺擺手,「算了算了,聽起來這懷仁的陣法也是有趣,我便幫了也無妨。」

「只是我從來不做的工。」

「那是自然,屆時懷仁拍賣場的拍品,可讓真君隨意挑選。」

「如果我選擇全挑走你要怎么辦?」

那聶玉成臉色一變,想來這代價確實是有些大。而周祺然卻是笑笑,「瞧你這樣子,我眼界還沒低到那個份上。」

那聶玉成聽了,也是松口氣。

秋博宇在周祺然的默認下圍觀了全程。與帶著聽故事會心態的周祺然不同,全程秋博宇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在聽到聶玉成講過去的事情的時候,真君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些感觸,但又馬上掩飾在那萬事不過心的笑容中。特別是聶玉成講到他與父親相處的回憶時,真君的臉上,是有些悵然和憎惡的。

看到的那一瞬間,秋博宇其實是懵的。

在他的心目中,真君就是一個瀟灑自如的修士。與在家族被圈養著長大的自己不同,真君不論是行事風格,還是言行想法,都比自己大氣太多。他偶爾的心軟,偶爾的小動作,都是那糕點上可愛的小點綴。秋博宇將他視作了自己的目標,自己的偶像,期盼著接近他,靠近它,甚至還暢想過能與他並肩同行。

但此時,真君卻露出了些許的負面情緒。

這樣的情緒秋博宇見得多了,甚至他小時候便是泡在這樣的情緒中的。真君會不自覺對父親這個關鍵詞露出厭惡的表情,那必然是在他身上吃了很大的虧,深入心扉。

難道,真君也是有個不完整童年的?

秋博宇暗暗猜測著。

師尊說的,真君有很重的心魔,難道不是判斷失誤?真君這番模樣,實在不像是放下了,只是藏起來了,藏到沒人察覺的角落,時不時冒出來擾人心思。

秋博宇靜靜地思考。那邊那兩人基本討論完了。聶玉成雖然不知道周祺然為什么滿口答應,但事情談成了總歸是件好事。他向周祺然保證布置陣法的支出由懷仁鎮負責,周祺然只需要負責升級陣法就行了,被周祺然一句,「你爹知道你這么敗家嗎?」給懟得有些不好意思。

劍修大多秉性剛正不靈活,在周祺然看來,聶玉成這么一個劍修,讓他擔任這種需要彎彎繞繞的職位也算是難為他了。只是那人為了父親,願意沉下心來學習。

想想原書中的劇情……

「系統,聶玉成這人的父親是不是死於大宗門之手?」

系統頓了頓,似乎是在查詢,而後道。

【是的,聶玉成的父親在與天衡宗之人爭奪寶物的時候,死於對方之手。聶玉成自知懷仁無法對抗天衡宗,只能認命。】

畢竟這是修真界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