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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有些關系了。

秋博宇嘴角輕揚,為自己又發現了真君的一絲小別扭而開心。

誰說真君難以接近?不過是要掌握正確的方法而已。

帶著一絲絲暗搓搓的心思,秋博宇開口道,「這方帕的效果真的是前所未見,能做出這種事物的真君果真是我等要崇拜的對象。真君,這方帕是算在靈器里邊的嘛?」

周祺然嘴角動了動,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沖動。但是馬上他便長舒一口氣,道,「按照修真界的標准,這小方巾得算靈器,你賣身也買不起。」

「如此貴重之物,真君拿來給我包扎傷口,真君對我真好。」秋博宇笑嘻嘻道,面上是少年的一派純粹欣喜,但眼神卻不盡然。而周祺然與秋博宇保持距離還來不及,哪會回頭細細觀察此人的眼神。

「別想太多,我怕你把我座駕搞臟了。」周祺然道,「那方巾於你來說是珍貴的靈器,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准備好材料就能做出來的玩意。」

「丹師也是這般的存在吧?」秋博宇沒有順著周祺然的話茬說下去,而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日後真君想要從我手中取得丹葯,盡管開口,博宇定然努力做出來贈與真君。」

「空口白話,講出來最是輕松。」周祺然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種開空頭支票的人他見得太多了,誰當真誰傻逼。

或認真或隨意許下的承諾,不論當事人再怎么強調,都是空頭支票,想撕毀的時候都不用多神,翻臉不認就行了。老板與初入社會的畢業生談夢想談未來,伴侶之間互許海誓山盟,還有各種林林總總的只談努力不談結果的餿雞湯,真心只是一張又一張的空頭支票。

當年陳勝主動表示「苟富貴,無相忘」,然後那些種田老伙計真的信了這話,去找已經發達的陳勝的時候,命都沒了。

正想著,周祺然突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奇異的規則波動。他立時回頭,見那秋博宇正是一副要許下道心誓的模樣。

道心誓,修仙者最為重視的誓言,一旦違反,不僅渡劫時會遭到天劫加重的懲罰,還會滋生心魔,影響修為,分分鍾前途就毀得一干二凈了!

周祺然霎時出手,一掌打出,那秋博宇遭到了重擊,道心誓中斷。而他本人也被周祺然打出了傷,倒在小舟上,面色發白,嘴角血液流出。

周祺然感覺得到秋博宇身上氣血的奔流受到了影響,一時之間有些發蒙,下意識將靈力輸入秋博宇的體內為其療傷。其手法之熟練,力道掌控之純熟,一看就是個熟練工。

但馬上他又意識到自己又雙忽略這傻球已經能吞丹葯這件事,有些氣呼呼地回靈氣,隨意掏了顆丹葯塞到秋博宇的嘴里,而後轉頭不管了。

秋博宇蘇醒的時候,飛舟已經進入了汾安城的領域,仔細聽的話便能捕捉到些微的人聲。因為有著靈氣初步治療了一番,他很快就緩過了神,也知道自己經歷了什么。

因為他是故意的。

沒錯,故意的。

少年眼神幽深。

他與真君的距離太遠,雖然他對自己的天資有信心,卻無法保證能總是獲得這般與真君獨處的時光。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可遇而不可得,所以秋博宇想讓周祺然留下對自己的印象。

不管是什么樣的印象都要。只要在真君心中,自己是擺在特殊位置上的,就行了。

要讓這樣的深刻印象,撐到他能追趕得上真君為止。

秋博宇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可是心有妄想的人,總歸是需要一些小手段的。

以修真界對道心誓的重視程度,基本上不會有人三番兩次要對一人起道心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