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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主要還是靠感覺。」秋博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情感不是什么可以量化的事物,就如愛情這種無價之寶。我個人的理解是,『無價』不是指它很珍貴,也不是指它不珍貴,只是說它無法用『價』去衡量。靈石換靈葯,靈石換靈器,都是有價值可衡量的,可是只有情感,是花多大的代價都無法直接買來的。」

「我心中雖有那桿秤,但是所秤之物的分量,還是以我自己的感覺為基准判定的。」

「這有和沒有有什么區別?」

秋博宇笑了笑,「能讓我能更快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事情。」

比如,與真君相關的事情分量都很大,就是因為他對真君心懷愛慕,想要追求又深知自己各方面有所不足,所以需要藏起這份感情,待來日擁有資本之後再來打算。

說是這樣說,秋博宇至今也未曾掩飾過自己的情感,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情感去壓抑了,反而不是什么自然的事情,被真君看出來起了戒心,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倒不如將愛慕藏於崇拜之情之中。

或者說,讓包括真君在內的那些人,都覺得自己出現在真君身邊,無條件支持真君什么的,是十分自然且正常的事情。

真君對外人的排斥,到了現在,反而是他的一層優勢。

似乎是被秋博宇明里暗里的示好搞得有些招架不住,周祺然本來還想再說點事情刁難一下這小子的,這下也放棄了。他總覺得,繼續折騰下去,這小子能跟批發好話一樣逮到機會就表忠心。

而周祺然寧願他表現出對什么有想法的模樣。

這樣至少能讓他自我安慰,主角是為了什么什么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不是像現在,跟個遇上邪教信徒的邪教頭頭一樣,坐在一旁聽著信徒不斷叨叨叨表忠心。

有種他自己不想承認的莫名其妙當了渣的感覺,十分詭異。

最終,周祺然終於招架不住了。想好的嘲諷話說不出口,想好的刁難似乎也沒了意義。這小子油鹽不吃,不論自己怎么做,他都保持著當初熱忱的崇拜之心,磐石不轉。

少年已經長大,眉眼五官皆已經成熟,是個毫無疑問的帥哥。此時他的面上正是年輕人專屬的朝氣,仿佛一切艱難困苦都不是事,因為他有拼搏的勇氣。周祺然這次沒有用靈氣掌,而是親自上手提了提。

手感並不好。

遙想當年,這小子還是他能挎在腋下帶走的大小。

小舟飛出,雷打不動坐在前邊的是它的主人,某位名聲自帶腥風血雨氣息的非常規真君天樞。小舟的後頭,一名青年在狼狽地調整著自己的坐姿。與上來之後就不敢動,怕污了小舟的熊老四不一樣,他在被拋上來的那時候就著手調整姿態了。

旁邊就坐著自己喜歡的人,不飭個好印象出來才是智障好么。

他看起來是被簡單粗暴丟上來的,送他上來的那人也沒想著給他留下調整的時間,直接駕著小舟就出發了。凜冽的風呼嘯而來,繞開了前邊的元嬰真君,襲向了後邊這位僅僅築基的少年。他抓著小舟的側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坐直,老老實實地在小舟後頭坐著了。

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再坐上這小舟。

當年在真君的洞府,自己曾經有幸坐了一回小舟,雖然路上略顛簸了點,看起來還是真君刻意搞出來的結果,但是那夜的回憶,秋博宇一直忘不掉。

他們曾經能坐得那么近。他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凝視,仿佛這樣他們之間就沒有那么大的距離了。

如今再度坐上,真君與當年相比似乎沒什么變化,但是他不一樣了。他不是那時候一無所有的少年了,他如今有天資有悟性,有上好的功法,有師尊。雖然與真君相比,現在的自己微不足道,但是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他定能繼續發掘自己的潛力,爭取成為更好的自己,努力追上真君的腳步。

就如同當初連煉氣都沒有的少年,和如今的自己這般,變化巨大,但是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