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勞駕真君親自過來了。但是博宇保證,日後有事找真君,博宇定然自己上門,不需要真君再多加勞累。」秋博宇說得誠懇。
「……」周祺然輕哼一聲,「我發現你身上有個毛病。」
「真君請說。」
「想太多。」
「……」
「元嬰真君,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周祺然此次難得地擺了個架子。「有事找我的人,不說其他,填滿一百多個這樣大小的池子都沒問題。」
周祺然指了指那泉。
「那博宇便努力。爭取比那一百多個池子的人更加優秀,然後找真君。」
「你是不是覺得,隨時找到我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周祺然從小舟上下來,心情算不得太好,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看著那黑幽幽的泉水。「說吧,有什么事。」
「其實是這樣的……」秋博宇看著周祺然,那眸中之光仿佛要比天上的星光還耀眼。「我以後絕對不會喝酒。」
「哈?」周祺然聽到某個字眼,狀態便暴躁了一些。他不知道這小子突然跟他說這個干什么,但是他聽到這個字很不爽。
「真君討厭的東西,博宇也會跟著討厭。」秋博宇面容嚴肅,神情認真,足以看出他是以十分認真的態度來說這話的。
「……」
秋博宇被直接拍進了水中。
周祺然看著他,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秋博宇入了水後,並沒有什么恐慌的情緒。按照常理來說,他這種有過溺水經歷的人對水應該會產生恐懼的,但是秋博宇發現,自己不僅不怕水,還挺喜歡水的。他浮上水面,頭發被水浸濕,一縷縷搭在他的頭上,顯得有些狼狽。
「真君不喜歡酒吧。」秋博宇道,「而且是非常非常討厭的那種。」
周祺然沉默著,冷冷地盯著這個青年,眼中似有風雷涌動,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了。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真君討厭的東西,我也會跟著一起討厭。」秋博宇微微一笑,「所以我以後絕對不會喝酒,也不會賭。」
「無聊!」周祺然道,「做這種事有什么意義?你喝不喝酒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忍住出手的沖動。
秋博宇完全沒有被周祺然的怒氣嚇到,而是輕道,「因為真君對我來說很重要。」
現在不是表露心意的好時機,一旦說出口恐怕之前的萬般布置皆會毀滅。真君十分敏感,所以要細心對待。於是秋博宇選擇這樣似是而非的說法。
再說「崇拜」,效果就打折扣了。
他大概是個惡劣的人吧,像這樣,帶著自己的小心思,避開他的敏感點,一點點挨近那個人。這樣的話,待到來日他表露心意,那人也能接受了吧?
周祺然沒想到是這種回答,還以為是和以前一樣的「我崇拜真君」什么的,頓時面色古怪,手中靈氣打出,卻是避過了秋博宇,打在了他身後的泉水中。
一瞬間,泉水水面爆開,連地面也有些震顫。水中的秋博宇被那勁力一帶,也飛了出來。他看准時機,安穩地落地,沒有狼狽地摔在地上。
再看過去,秋博宇發現真君也看著自己。
「叫我過來就是來說這種無聊的話?」周祺然冷淡道,「你覺得這樣能討好我?你在妄想什么?」
說完,就像是逃跑那般,他急急地離開,秋博宇連他的背影都追尋不到。
秋博宇理了理濕透的頭發,直接倒在了地上,長舒一口氣。
還活著,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