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周祺然在聽到某個關鍵詞後就不太愉快的情緒，想出聲解釋。

「其實什么？」周祺然道。

【嗯……事實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根據數據，小球似乎是打算把那些作為驚喜送給周祺然。而系統也認為突如其來是破周祺然心防最好的方式他防備心太重，這種乘其不備獻好的做法，是至今小球嘗試過的幾種辦法中，效果最好的一個。

如果提前知道了，那不用說，周祺然肯定會設下重重障礙來阻止小球的行動。雖然小球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的計劃失敗什么的，是系統不太想見到的事情。

考慮到這一層面，系統猶豫了一下，便決定不把小球的計劃說出來。

「什么不一樣？」周祺然低沉道，「系統啊，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愛共享數據了啊，問你什么都說得含含糊糊的。」

小球的行動果然成功了一部分。

系統從未如此明顯地感覺到這一點。

她這算什么？因為小球而被遷怒嗎？因為小球拿著自己有興趣的東西，卻送給了別人？可是這個別人，是原書里的「後宮」之一啊，雖然現在劇情被蝴蝶效應搞掉了大半，但是按原書發展來說，這個時候小球送她點東西也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系統嘆口氣，決定找個理由把自己老是掩蓋數據的行為給搪塞過去。畢竟就連她自己也覺得，為了小球，她瞞住周祺然的事情太多。實在是小球的有些行動，一旦被她說出來，遭到的將是可怕的打擊。就如同之前汾安城的那次，傻球的行動讓周祺然陷入了氣急敗壞和恐慌之中。

是的，恐慌。當時的周祺然是恐慌著的。這大約與他的過去有關，系統只聽他講了大概，但僅憑這大概，她便感覺得出來，周祺然在現代世界，恐怕是要去看心理醫生的程度了。但是看他的樣子，恐怕崩潰之後就自暴自棄了，壓根沒想過醫生這回事。

心理醫生能救的，只有那些想被救的人。而以周祺然如今的情況，他根本沒想過自救吧？

看著那樣的場景，不論是小球的受傷，還是周祺然的糾結，系統都覺得看著心里難受。

秋博宇的心思藏得太深，又掩蓋在「崇拜」這層外衣下，即便是系統，在沒法接到他心理數據的情況下，也沒能察覺到他的小心思。

【這一點你不是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嗎？你我之間的數據是不可能完全對等的。】

系統緩緩道，講得很有道理。

【比如我至今都無法知道小球的真名。】

「哦，好吧。」周祺然似乎也想起了這一點。系統對於「秋博宇」這個名字一無所知，哪怕已經出現了幾次秋家的人，估計在系統看來他們的姓都是打了馬賽克的吧。他還是用傻球這種勉強諧音的外號，才讓系統聽得見的。

因為自己偷偷摸摸搞過幾次小動作，也就是在與系統聊天的時候夾雜秋博宇的名字，而系統完全無視的反應不似作假，對於這個解釋，周祺然意外地能夠接受。

畢竟……指不定系統那邊也偷偷做了什么小實驗，發現自己聽不到才轉了口風，或者含含糊糊地說出來。

見周祺然毫不懷疑地接受這個解釋，系統松了口氣。

另一邊，秋博宇也察覺到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他們自以為那些話語不為人所知，但是秋博宇的體質經過幾層強化，想要捕捉這等程度的聲音還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