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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一片麻木,似乎做什么都沒有意義。

聲音小了些但還是不斷循環重復的碎碎念就像是惱人的蒼鷹,嚶嚶嗡嗡的,卻找不到源頭。

秋博宇也知道自己丟了臉,忙道,「真君,您身上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同時他的臉上有幾分不自然。

剛剛他在屋外發現真君不知何時又被黑霧趁虛而入,忙沖進來驅散,而後見真君似乎神思不定,如今身周又沒了以往那阻止人靠近的靈氣流動,他便忍不住,湊近了一些。

能與這人站得近一點,再近一點,似乎成了他的痴念。

而後,他敏銳地察覺到真君有回神的跡象,忙住往前傾的身體,結果一個不慎歪倒在一旁,擺出了有點滑稽的模樣。

「滾出去。」

周祺然只冷冷道。

「真君,這里是博宇搭出來的,博宇總歸也有一小塊可以待著的地方吧?」意識到自己那樣的距離無法驅散黑霧後,秋博宇便決定離真君再近一些。雖然不知道那黑霧是什么東西,但是這種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東西,還是有多遠滾多遠比較好。

周祺然盯著他,雖然是不甚友好的眼神,卻讓秋博宇內心有些飄。

玄衣男人起了身,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因為接連昏迷轉移地方而亂了些。但是他似乎沒將這些放在心上,抬腳就要走。

周祺然會這般行動早在秋博宇的預料之中。以真君現在排斥他人的狀態,聽到自己要留在這里定然會選擇離開,眼不見為凈。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便是這般決絕的男人。更何況陷入心魔的人本就不能以常理來論斷。

秋博宇一個大踏步,直接扯住了周祺然的衣袖。他這幾日也觀察到了,真君身周的防護似乎不見了。他直覺真君身上出了什么狀況,但不願跟自己說。而現在,這狀況也成了他的機會。

換在平常,他這么冒犯,怕是要直接被轟出去。

周祺然袖子被扯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回過頭,以一種十分冰冷的視線掃視著秋博宇。

「這里是博宇特地給真君的,真君完全可以在里面帶著。」秋博宇忙道,「博宇只求……有個小小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了。」

那模樣,那神情,就像是叼著塊板子求留的流浪狗,十足委屈。而周祺然頓了頓,直接道,「既然這里是你弄的,便是你的東西。」

被秋博宇話語和動靜打斷的幻覺似乎又要出現,周祺然有一瞬間恍惚覺得他不是在什么混沌之地內,而是站在回家的路上。

「真君……」秋博宇似乎想說什么,卡了一下,接著道,「博宇屋子的本意就是給真君一個舒適的地方。」

他本來想說你我之間何分彼此的。

但是仔細想想,這話說出來,分明是築基期的他占便宜。而真君現在對「接近」的提防度是最高的,說出這樣的話語,那簡直就是直接刺激他。

「沒必要。」周祺然冷冷回道。

這秋博宇,既然是他不安的源頭。那拒絕不就好了。

他的友好和熱情是存在保質期的,當身邊的人不能給他提供幫助的時候,就會被丟在後頭,看著他攀登頂峰的背影。

如今的問題是,這小子什么時候會覺得無趣。

「可是博宇覺得有必要啊。」秋博宇笑道,「真君就當這是博宇的小小任□□。」

「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的師尊,還有其他的人,能給你提供的幫助更大。」

周祺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