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花陣的蠻新鮮的,她兒子們就沒有枕著她膝蓋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有了一個貼心的小兒子,兒子五六歲的時候,趴在膝蓋上乖乖的叫著媽媽。
這心,就軟了,特別軟。
哭著說我想媽媽了,趴在膝蓋上在她這找母愛呢。就當多了一個小兒子。
摸摸他的頭發,這孩子頭發挺軟的。
沒那么大神頭了,被子軟軟的,身邊有一個媽媽味道的人,楊樹神徹底放松了。
「姐,我挺喜歡你的。」
「我對你也挺投緣。」
「我頭不圓,我媽說我小時候把頭睡扁了。」
劉桂花笑噴了,這孩子還是喝大了。
「姐啊,你沒事回村里唄。現在的路特好走,我還准備教全村的大爺大媽跳廣場舞呢。」
聲音越來越小,瞪著的眼睛也慢慢變小。
「行啦,別叨叨了,睡覺吧啊。」
跟拍著孩子一樣拍著他,這種媽媽的排哄,楊樹很快就睡著了。
容剛推開門端著面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老媽慈祥的笑著,摸著小村長的頭發。那模樣,就像摸著他們家養的那條小柯基狗。對,那小柯基狗是他們家的三兒子。
「再摸就掉毛了。」
一下下的擼著楊樹的呆毛,容剛怕楊樹掉毛。
啥時候娘倆感情這么好了?也是個好現象,至少老媽對楊樹印象不錯,往後跟家里說他媳婦兒就是這顆楊樹,老媽也不會拿著雞毛撣子抽他們倆。
容剛小心的半抱著楊樹把他挪到枕頭上,楊樹動了動,容剛趕緊拍拍。不鬧了趕緊睡吧,幸虧不哭了。這可真是親祖宗啊,這通折騰,也不知道折騰的是他,還是自己。他難受的是身體,自己難受的是心啊。
劉桂花下地穿鞋扭頭就看見容剛這個親密的動作,還有那溫柔的眼神。
「你對容材都沒這么有耐心過。」
「我不是帶著他玩過嗎?」
小時候沒少帶容材玩,差兩歲,他走哪容材都跟著,跟帶著小弟一樣拽的二五八萬的。上山摘桃子,下河抓小蝦,夏天跳河里洗澡,冬天在冰上抽陀螺,扯村里女孩子的辮子,跟其他村的打架,哥倆都一起啊。
「是啊,去響水河玩,他掉河里三回,你在河邊笑抽了。」
「那是他掉下去之後整了一腦袋的淤泥。」
「他都一年沒回來了也沒見你抽時間去看看他。」
「過年就有探親假回來,去他那里干嘛。」
給楊樹掖掖被角。
「面條做好了,咱們娘倆出去吃點。」
娘倆坐在餐桌便吃面條。劉桂花看著容剛。
「老大不小了,你也不找個對象?難怪村長急眼,你看你辦的啥事兒,有找小姐的功夫,你也找到對象了吧。」
「忙的要死了,哪有時間。」
容剛吃飯的動作頓了頓。還是先不挑明,等他們倆感情穩定了再說這事兒。里邊那個還跟自己鬧呢。
「我爸生意咋樣啊,總廠我都沒去,鋼材銷售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