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氣著我,你看看這地板,怎么也刷不掉,氣死我了,怎么刷不掉啊。」
鋼刷搭配著容剛的叨叨叨。
「哎,我這叫什么命啊,爹媽不省心,不是進醫院心臟病,就是買兔子讓我打掃兔糞。就連弟妹的產檢都要我約時間,好不容易找個媳婦兒吧還是個廚房殺手,那個也不省心,非要氣著我。媽的,這破鋼刷子,怎么掉鐵絲啊。」
沾沾水,再用力刷。
「幸虧了我跟你不會有孩子,有你這么個二百五的爹,我不在家,你帶孩子遛彎把孩子丟了我都不新鮮。讓一個小孩帶小孩那就是折磨,我絕對讓你們氣得早早死了。我就這命,操心力不省心,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就是欠了你們的,草,給我一個鋼絲球,破刷子壞了。」
楊樹趴在櫥櫃上,腦袋扎在胳膊里,肩膀聳動。
受不了了,哈哈,容剛跟個農村傻娘們一樣,叨叨叨個沒完,老太婆的裹腳布,平時挺嚴肅認真的一個人,火大了拍桌子瞪眼睛,啥時候像個娘們一樣絮絮叨叨啊。
還一邊說一邊感嘆命不好,認命了還不甘心。
這就是一更年期婦女,還是沒受過教育的農村婦女。用嘮叨發泄心里的各種不滿,然後嘮叨變成習慣,碎嘴子了,翻小腸從小時候受過的委屈,到這個歲數受了氣,全都翻騰出來了。
一八幾大個子的大老爺們,挺痞的一人,然後像個老太婆一邊干活一邊叨叨。
他要笑抽了。
不敢大笑啊,怕容剛惱羞成怒給他一腳,又憋不住,只好背著他暗爽,所有的笑憋在肚子里,他就抽了。
「罵你幾句你還口頭啊,又不是丫頭片子你至於嗎?你哭今天我也不哄你,哭去吧,外邊哭去!」
一點也不心軟,罵哭了吧,哭了他就知道下次不這么干了。
「哈哈!」
楊樹爆笑出聲,笑得都快人小板凳上滾下去了。
容剛眉眼一厲,靠,媽個巴子的,老子在這罵你呢你還敢笑。
「讓你樂,打哭你!」
拎著後脖領子像拎小雞仔,非要給你一頓打,屁股肉厚,蓋幾巴掌打紅了他,打得他哇哇慘叫。
楊樹撲騰,掙扎,求饒,可他抵擋不住容剛的力氣啊,按在台子上,拔掉褲子,露出屁股,手上沾一些水,這就要揍。為毛要手上蘸一些涼水?廢話不是,蘸了涼水打的更響更脆,更疼!
「我錯了我錯了!」
扭動著屁股要躲開,大聲喊著錯了,容剛按著他的胳膊呢,就是不松手,這頓打,楊樹是躲不過去了,新仇舊恨,絕對打得屁股腫起來。
「村長啊,你在家不?」
艾瑪,福音傳來了!
容剛手一頓。
「誰呀。」
「三大媽!」
楊樹趁這個機會趕緊溜走,把褲子提上去,扎好,趕緊往外走。
「村長,你從我那買的東西我都給你拿過來了,你看看。」
開小賣鋪的三大媽站在門外邊,指了指地上的大箱子小箱子。
「有些東西我小賣鋪里沒有,特意去鎮上給你買回來的,你看看對不。」
電飯鍋,電磁爐,電炒鍋,燒水用的鍋,煤氣灶上面的大鐵勺,不粘鍋,一應俱全。